本来欢欢喜喜出门迎文相,结果挨了一顿骂,最主要的事还不明白其中缘由。
想来做的为难娇灯的事太多了,这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文相说的是哪一件。
徐氏想了半晌厚着脸皮硬撑着问暴怒中的文相:“老爷,妾身没动什么手脚啊。”
文相听后更是生气,对他还藏着瞒着,如今苛待庶女的事都捅到大皇子那里去了,他后宅起火的事被人知道了。
以后大皇子会怎么看他,连家中妇人都拿捏不住,怎么帮大皇子继承大统。
想起大皇子当时冷着脸的样子,文相只觉心累,妇人就是麻烦,天天就知道三寸之地勾心斗角。
他看着徐氏面上还透着无辜之色,心中微寒,要不是证据确凿,他看到她这幅样子怕也是要动摇。
想想这么多年,她有多少次这种无辜的脸,是不是每次背后都有人被她拿捏。
文相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这么多年,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有这么恶毒的心肠。
看来不说明了她是不会承认了:“三丫头的丫鬟都是你的人吧。”
徐氏一听心里一惊,这么隐秘的事文相怎么会知道的。
还未等她多做辩解,文相就接着说:“平时没少叫那些丫鬟给老三找麻烦吧。”
徐氏有放下了心,看来文相只知道一些皮毛:“妾身不知啊老爷,那些丫头确实是妾身挑选的,可妾身没有指使她们给三丫头找麻烦啊。”
她口头上叫丫鬟们做的事,这哪有直接的证据,只要她咬死不承认,文相也拿她没办法。
文相可能也是知道这回事,何况徐氏身份高贵,几个丫鬟这点没有实据的小事,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
因此文相也没揪着这件事不放:“我不管谁干的,赶紧给那些丫鬟处理了,少闹出这种事来给我丢人。”
徐氏一听他松口更加肆无忌惮,语气都硬了不少:“还请老爷明示,这些丫鬟做了什么,妾身也好处置。”
文相懒得跟她多做纠缠,明明是她让人做的,还要假装不知的样子就厌烦。
“她们偷拿了不少主子东西,都打发出去卖了吧。”
说罢他也不再想听徐氏的诡辩,甩袖离开。
徐氏看着面前这张脸,心头窝火,这事关键在于她并未叫丫鬟头拿什么东西。
难不成这些丫鬟真有那个胆子偷拿主子东西,可常年见过了后宅那点事的徐氏,总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她打量着娇灯,一副被欺负狠了地小家子样,除了这张脸,看起来一无是处。
可就是这位看起来懦弱畏缩的乡下女夺了春日宴魁首,不知不觉间已经与她大女儿平起平坐,现在还让她吃了个哑巴亏。
现在不知怎的居然能让文相为她出头,这批丫鬟一换,在文相的监控下不好再插进自己的人手,更难以控制。
徐氏此刻有点后悔之前没给这个丫头放在眼里,现在让她羽翼丰满,不好对付了。
“你这孩子,母亲这就处置了她们,给你换批得用的。”
娇灯看着徐氏硬挤出的笑脸心中畅快。
“麻烦母亲了。”
终于处理掉这些眼线,娇灯的心情都畅快不少,看着新送来的这些,她们都神色沉静。
娇灯莫名的想起那人微笑的脸,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些丫头不会也是柏霖的人吧。
这人神通广大真把相府当自己家后院了?
想想应该不太可能,她真是魔怔了,看谁都像。
另一边徐氏气得砸了自己最喜欢的一盆花。
“夫人,丫鬟们说她们没偷,那房里的东西不知道怎么来的。”
徐氏神色阴狠,自己在后宅浸淫数十年,没想到被个黄毛丫头摆了一道。
想到今日她那副受了委屈的神色,徐氏气得又摔了手中的茶杯。
“小贱人,跟苏染那个贱妇一样,惯会用那下作伎俩。”
丫鬟战战兢兢地奉上一盏新茶,徐氏接过喝了几口,顺了心中这口气。
“查,给我查,让老爷这么照顾她的倚仗是什么!”
她比谁都了解自己的枕边人,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即使娇灯长得有点价值,还不至于这般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