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劈去。
娇灯面具下的嘴唇勾起,也做好了应对的姿势,可雷霆之势的刀尖,居然轻的像棉花一样,意料之外的情况让她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武器。
“姑娘,他要跑了。”北九收掉身旁一人的性命,对还僵在原地的娇灯喊道。
娇灯这才回神,咬牙切齿地看着已跑出一段距离的黑衣人,她家各个有骨气,平时接触的士兵更没有临阵逃脱的,属实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她并没有追上去,反而不紧不慢地解下手上的“剑鞘”,展成了一张弓,手中的剑搭在造型奇特的弓上,娇灯眯着一只眼睛估算角度,黑色细剑脱弦而出,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之间就将远处的人射了个对穿。
周围的侍卫见她失了武器,纷纷向她袭来。
娇灯一个侧身避开了冲上前来的侍卫,白皙如玉的手轻易地捏碎了他的颈骨。
终是辜负了父兄期待,纱芷终没成为你们希望的模样。
最厉害的已死,剩下这些不过是乌合之众,根本不是柏霖暗卫们的对手,娇灯无意于单纯的屠杀,默默退到一旁,等着众人清场。
很快站着的就剩下文詹承和其亲近的小厮两人,暗卫们都回到娇灯身边等她指示,经过此事,众人对她已心悦诚服,不管何时,都是强者为王。
文詹承知道自己怕是难逃一死,捏紧了手中的剑准备拼死一搏,不过死前他也想皮一下,他扯了个自认为英俊潇洒的笑容:“死在美人手里,也不算亏。”
他紧紧地盯着娇灯,全身戒备,她正接过暗卫为她寻来的黑色细剑,拿着绢布仔细地擦拭。
文詹承用眼神仔细描绘着她脸上面具的花纹,对上她面具下那双含情眸。
只见她动了动手,文詹承已做好赴死的准备,可她却转身离去,一众人跟在她身后,当真就不打算杀他了。
“喂,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放过我?”文詹承对着逐渐远去的曼妙身影大喊,可他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他想不明白为何独独放过自己:“莫不是姑娘看上我了,那不如留个姓名家室,我好叫母亲前去提亲。”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路上,可只有几个被震落的叶片似是在回应他的话。终是一群杀神消失在森林深处,若不是满道的尸体为证据,就像从未来过。
娇灯在水中仔细清洗着长剑,现在事都办完,她也不用着急回去,还好兄长送她的这把剑材质非常,不会留下污秽。
“姑娘,吃点吗?”北九对她的态度可谓是尊敬异常,怕是除了柏霖外,娇灯排第一。
娇灯擦干剑身,重新折成镯子的模样带回手腕上,才一脸嫌弃地挥手移开北九递过来的粗制干粮:“难吃死了,我这几天都要吃吐了。”
北九怔在原地,不明白之前怎么样都没有异议,喊过苦的人怎的变得这么娇气。
娇灯白了他一眼:“赶紧起程回去,野外的日子我真受够了,这几天天为被地为床的,我皮肤都糙了不少,回去叫你主子给我买最好的脂膏。”
她骂骂咧咧地走到马背上,拿起鞭子抽了个响:“你们怎么还吃,赶紧上马,一个破窝窝头还吃得这么香。”
众暗卫被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那个冷酷隐忍十分可靠的美女杀手呢!这怎么看都是个惯坏了的世家小姐。
见众人迟迟不上马,娇灯挥鞭抽掉了他们手中的粗面干粮,摘下面具的脸绝色倾城,可此刻这张脸柳眉横竖,张嘴刁蛮凶狠:“赶紧上马,别耽误我回京吃饭。”
她刚才杀人如砍瓜切菜的样子深入人心,即使性格与当初不同,但余威还在,众人紧忙上马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