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红。
压下心底那几分被当做小孩子的不甘,再抬起脸时,已经弯起狗狗眼,他回复陈西露。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小心点。”
附上个伴君如伴虎的表情包。
陈西露看了眼,没再回复。
没在南大登记过的车牌号,但谢墨的车在校园内却畅通无阻。
一直送她到门口,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试探,他没等陈西露犹豫,直接便伸手主动接过自己的外套。
“跟伯母视频完早点休息。”谢墨轻声交代。
陈西露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指略微收紧,应了声,轻到几乎听不见。
关上门前,才垂着眼,她看眼谢墨右手上缠着的绷带,“谢谢,别告诉她吧。”
谢墨嘴角正浅勾着,听到这对他来说格外客气的两个字,眼皮扯动下。
手指抓紧手上的外套,才没有失态,他在陈西露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才离开。
几乎是刚回到车内,便已经迫不及待地坐下,谢墨侧脸贴上外套。
除了苦香,鼻尖还萦绕着另一种香味,是原来没有的。
也是让他着迷发疯的,愿意付出一切掠夺的。
心脏悸动狂跳不止。
许久才平复。
世界级顶尖的心理医生说的也根本就是错了。
谢墨想,只有陈西露在身边,只有她才是唯一的解药。
黑色的路虎在楼下停了有多久,陈西露隔着窗纱看了就有多久。
她很清楚谢墨是在做些什么,才更觉得不舒服。
仿佛浑身都裹挟满了他的气息。
她和谢墨都心照不宣的事实,关于他为什么能这么快就在那会儿出现在木色附近的事实。
简单跟西楠风报备后,陈西露泡了个热水澡。
比平常烫几度的水温,到皮肤都泛着粉色,她才从浴室出来。
周末两天,连带着演奏过去,没再听到关于那件事儿的消息,梁晚也没再出现在亚格斯的演奏上。
同样没出现的还有谢墨。
而不知道西楠风是不是在忙,所有的信息没有回复,甚至没有过问亚格斯的演奏,不像她的风格。
但陈西露也早就习惯了她的突然消失。
周一照常裹了校服去学校。
一切如常。
只是才下了公交车后,没到校门口,便有许多身穿省国高校服的学生对她指指点点。
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
陈西露自动忽略掉一切目光,玩味的不善意的同情的,到了班上。
气氛却更加怪异。
平时还说得上话的几个女生,看到了她,却仿佛碰到了瘟疫似得,一个个避之不及,连打招呼的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有更夸张的,不小心蹭到她的书包,女生吓得简直要哭出来,连鞠几个躬道歉,仿佛她能吃人似得。
而其他人,投过来的目光,也多多少少带了些畏惧。
“没想到她这……”
陈西露瞥了眼窃窃私语很明显是在讨论自己的几个同班,他们立刻便压低了声音。
她有些莫名其妙,坐下时,视线扫过身边还是空着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