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笑道,“柳眉,你太高看我了,三妻四妾我可养不起,按我现在的情况,能把自己照应好就不错了。”
柳眉切声,“一进圈里,再当上领导,就总喜欢把自己从人堆里拔出去,说些不接地气的话,还以为自己挺与众不同。
其实就两个字,装叉。
我在管委会挂个闲职,不想管正事,就是怕沾上装叉的毛病。
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干嘛非把自己装成不食人间烟火,多累呀。
陈常山,你刚才的话就有装叉的味道,说实话,你不想要三妻四妾吗?
你大小也是个乡长,照应好自己有那么难吗?
照应不好,只有两个原因,生活不能自理或刻意矫情。”
柳眉一顿输出,让陈常山哑口无言,但不得不承认柳眉说得对。
“生气了?”柳眉问。
陈常山笑着摇摇头,“不生气,你说得我都认可。我刚才还想其实我就是个俗物,和其他人一样的俗物,听了你的话,我更认定我的判断了。”
柳眉也笑道,“陈常山,其实我刚才的话只说了一半,该装也得装,因为毕竟在这个圈子里,不装就没法生存。
但你的装和其他人的装一样又不一样,你的装里面有人间烟火气,有真正想做事的心气。
有这两点,适当装一装,无可厚非。
最起码我已经能完全理解。”
柳眉又笑了,这次是理解的笑,温暖的笑。
陈常山顿时心生暖意,“谢谢。”
柳眉又一笑,“不用客气,你也别误会,我刚才的话,全是同学间的想法。
我可不是要改变咱俩的关系。
我是言而有信的人,说过的话就肯定做到。”
陈常山点点头,明白。
两人相视一笑,又一阵风将柳眉的长发吹上脸颊,柳眉再次把发梢挑开,“现在我该回答你的疑惑了,我为什么晚上会独自来这里。”
“为什么?”陈常山道。
柳眉看向河面,“因为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怎么能把花田乡的旅游资源推广出去,办公室太憋闷了,出来走走,看看夜景,也许会有思路。”
“想好了吗?”陈常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