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昌点点头,“所以我才和他提代理的事,就是让他心里有所忌惮,他再犯浑,也是在县府和组织部的掌控中。
田海还没到李正海一人说了算的地步。
他想去掉代理两字,就先掂量掂量分寸。”
刘海应声是,“那?”
刘文昌道,“副乡长的人选就按他们乡里的意见定,先把事平息下来,你的副局长也就能顺利任命。
就当做个交换吧。”
刘文昌无奈叹声气。
刘海仍有担心,“爸,如果副乡长人选定了,陈常山反悔,又把录音曝光怎么办?”
刘文昌摇摇头,“那个时候,你已经是副局了,曝光对你也影响不大。
何况,我看得出来,陈常山只是想做交换,只要交换能达成,他并不想把你彻底拉下马。”
刘海一愣,“为什么?”
刘文昌一指自己,“因为你上面还有我,还有你牛叔,投鼠忌器,不懂吗?”
刘海笑了,这就是有背景的好处,只要有背景就能大事化小。
“陈常山他最终还是奈何不了我。”
刘文昌脸立刻沉下,“差点你就载在他手里,还得我这老脸帮你出来说话,你还有脸笑。
从现在开始,你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彻底断了关系,好好给我干事业,再惹出事来,没人给你擦屁股,你就等着进去吧。
亏你还是我儿子,被一个陈常山玩得团团转,真给我丢脸。”
刘文昌气恼得回到沙发坐下,拿起茶杯,大大喝口,又呸一声,唾出几根茶叶。
茶已凉了。
从嘴凉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