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间笑了,眼睛却像明亮而冷彻的星。
她说:“不,是我……什么都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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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已经离开了,可烛间却突然没了立刻回千手一族的兴致。
在那里,她似乎只能是族长。
可她其实并不喜欢当族长。
曾经,她想要将火影的重担交到斑的手上,结果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和她说“不行,不可以”。
在斑搞出了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后,她当然更不可能再将木叶的未来,赌在斑的身上。
坐在溪水边上,脚尖撩动着清澈的水流,看着底下的游鱼被跃动的水花惊走,她不禁笑了一笑,回想起了自己上一世的时光。
和漩涡水户订婚,还是在泉奈死之前,而等到斑带着宇智波一族加入联盟不久后,水户和她就正式结婚了。
这场婚姻中并没有爱情,有的只是一个过分认真的男人和根本没有意识到婚姻意义的女人。
就像是不适配的齿轮被努力扭和在一起,他们也必须要适应对方的性格。
水户是个刚强认真的男人,每次见到他,他都蹙着眉头,像是对什么有着不满。
他也应当不满,若不是因为这场婚姻,他那样强大的男人本不必成为自己的附庸,而是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正因为这样,所以烛间一向很让着他。
可她本就不拘小节,更不会在意别人看法。
就像是穿进了不适配的鞋,她偶尔也会想要出去透口气。
这不是说她想做什么超越友情界限的事,但她不可能只和水户说话呀。
可漩涡水户就像是一个绿帽探测器,平等地怀疑每一个靠近她的男人。
无论是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奈良鹿玄也好,还是其他稍微帅一点的帅哥。
除却扉间,若是自己单独和某个男性相处超过两刻钟,他就会像是鬣狗一样地闻到味道而来。
“有什么公事?是我不能听的吗?”他会挑起眉毛这样问。
“你怎么可以不信任我呢?”她开玩笑似的抱怨。
“以你那种动不动就会偷偷跑出去赌博的个性,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信任你。”他总会这样说。
烛间只能干笑。
‘赌博和那种事可是不一样的……’她心里抱怨,‘既然我已经成为了你的妻子,就不可能背叛你的呀。’
她知道这个年代,有许多忍者组建了家庭,但因为这世界实在不算太平,只要足够强大,无论是男忍者还是女忍者,都有自己的放松与娱乐。
他们装聋作哑,却都清楚一件事,娱乐只是娱乐,但血脉才是可以信赖的东西。
而烛间不可能背叛水户,却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水户原本也是涡潮村的继承人,即便为了涡之国的支持,她也不可能做出任何违背道义的事。
水户并不算是个心胸狭窄的男人,就算她一次输了很多钱,也顶多会板起脸,掏出钱袋,为什么偏偏在这种事上无法信任她呢?
‘大概就是因为他发现了吧?……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家伙。’烛间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
昨夜和泉奈的荒唐并未让她产生多少愧疚。
她本来就是洒脱之人,缅怀一会儿就舒了心,呼出口气来。
“好了,反思够了,唔~还是洗个澡吧?”
清晨在木屋里也洗过澡,走了一天,在这傍晚时分,还是有点难受。
荒郊野岭,四下无人,她干脆将衣服和忍具都放在一边,像是条游鱼一般潜入了清亮的溪水之间。
沁人的水流梳洗着她的长发,她从水中猛地冒出头来,笑声惊动了飞鸟,心情也变得舒畅。
‘等会还是赶快回去吧,路程还有两天多,扉间一定气急了。’烛间想着,却靠在石头边上没动弹。
忽而耳朵一动,她探着头望向了远方,方蹙起眉,就见到一个红白相间的小点被抛射而来,“哗啦”一声掉进了自己身边的溪水里。
冰凉的水溅得她满身都是,她却来不及反应,呆愣地望着那个红发男人站起身,诧异地望向了她,而后迅速转身,脱下了湿漉漉地外衣,砸到了她的脸上。
“这里危险,快离开!”
说着,他穿着竹绿色的忍者服,又向着被抛过来的地方冲了过去。
烛间将拍在她脸上的衣服拿了下来,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痛的面颊,望着那背影惊愕不已。
“水户?……嗯?血腥味?”攥紧了那衣服,烛间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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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波风怜,之前在那边,结果看到这边有战斗。我是医疗忍者,可以帮忙治疗哦,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