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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焉麻了,在心中深深地唾弃自己。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见你平日里脑子有多黄,你下贱啊。
男人见她不吭声,垂眸思索了一下。他身上伤痕累累,一张脸却是干净的,思考的样子像是在看一篇艰深的论文。
他很快有了结论,温驯地问道:“主人,是玩腻鞭子了吗?要选择一些别的吗?”
说着,男人忍着疼痛艰难地换了个姿势,挺胸跪坐,洛焉可以看到他胸口红肿的烫伤,只一眼就移开目光。
滴蜡嘛,她懂,看来玩得很花啊。
虽然没上过手,但她理论知识也算丰富……
洛焉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洛焉花市有号,压力最大的时候她就靠看各种重口味的东西放松身心,但脱离了纸面,她也算是个自小品学兼优甚至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好孩子。
洛焉目光游离,用力抿了下唇,最终决定直面自己的意/淫幻象,小声问道:“那个,有……咳,纱布碘酒什么的吗?”
她磕巴了一下,但好在,后续内容说的还算顺畅。
她的想法很简单,她毕竟不是变态,面对一个伤痕累累的人,无论他是否在自己的xp上疯狂蹦迪,不管他是否自愿甚至引诱,洛焉身为一个正常人,要做的终究应该是先帮他消毒治伤,而不是继续玩弄他。
虽然他看上去真的很香!
男人似乎微微一怔,立刻又露出温驯平和的笑容,沙哑地问道:“主人,您哪里受伤了吗?”
洛焉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指,耳朵有些热。
眼前这人也太……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洛焉的语气轻柔下来:“我没事,是你……我给你消下毒,然后去医院看看吧……咳,不是,我先把你手解开吧。”
说着,就低头去解男人手腕上绑着的粗糙红绳。
这次,男人愣得更久了一些,垂头看着洛焉的发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洛焉解开绳子抬头看他,他才重新扬起笑容,温柔地说道:“谢谢主人……这种小事,叫团子拿来就好,您别弄脏了。”
洛焉眨了下眼睛,重复道:“团子?”
“嘀嘀,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吗?”伴随着突然响起的欢快机械音,一个小腿高带滚轮的白色圆筒形滴溜溜滚了过来,把洛焉吓了一跳,一句“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差点砸出去。
圆筒滚到洛焉面前,长出了两只机械手,上方一个小屏幕闪了闪,变成了个笑脸的图案。
“嘀嘀,智能管家机器人团子为您服务,大小姐需要什么?”
洛焉:……
她看了一眼古堡式的房间,遍体鳞伤的兽人,和眼前极具现代化气息的机器人,感觉她这个梦做的……有点杂揉啊。
洛焉试探着开口:“那个,我需要碘酒,棉签和纱布。”
团子挠了挠银白色光秃秃的脑壳,问出了和之前男人一样的问题:“大小姐受伤了吗?”
洛焉忍不住指了指依旧跪在地上的男人,说道:“是他受伤,这么大个人杵在这里你看不见吗?算了,要不还是直接送医院吧。”
男人的狗尾下意识地缓慢甩动了一下,但很快控制住了。
团子顺着洛焉的手指转了一圈,屏幕对着男人,清脆的机械音带上了疑惑:“没有人啊。”
洛焉:……
总不会是她见鬼了吧。
但团子的下一句话解释了她的疑惑。这个显然智商不太高的管家机器人用它那带着点电子音的声音,脆生生地,理所当然地说道:“段饮冰是狗,不是人。”
说着,团子绕着被称作段饮冰的狗……不,男人绕了一圈,平平板板的声音仿佛洗脑似的:“段饮冰只是个不干净的杂种狗,别说医院,连宠物医院都是不收的。大小姐留下他是大小姐的仁慈和善良,这只杂种能跪在大小姐脚下是他的荣幸。大小姐怎么对待他都是理所当然的……”
洛焉瞠目结舌,但下意识阻止团子继续说下去……那些几乎踩碎尊严的话对着当事人说出来,实在是……
她有些尴尬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衬着满身伤痕温驯地笑道:“是,这是主人的厚爱。”
疯了。
这个梦疯了。
……等等。
洛焉突然意识到什么。
那个叫团子的机器人是不是说,眼前这个男人名叫段饮冰?
段饮冰……
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段饮冰,狗,宠物……
这些词语像是拼图一样嵌进脑子里,忽然就引出了更多的记忆。
她坐在回家的大巴上,她要回家参加弟弟的周岁宴。
她在看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