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头人们呆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黑瓶炸裂,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恐慌已经悄无声息地往四下弥漫。
乌鸦拧开车载音响,那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录了一段前方战斗现场的嘶吼和爆炸声。
“轰”一下,爆炸声被大喇叭放大无数倍,车里人都差点聋了。
灰鼠大厦里的鼠们集体蹦了起来。
“帮个忙,”乌鸦把大喇叭递到男高音五月嘴边,“喊一下,我嗓子不行。”
“喊、喊什么?”
“就说‘地震了,爆炸了,浆果圈着火了’。”
正好这时前方战斗双方不知又动用了什么秘密武器,爆炸声和火光真的同时腾起。几扇破破烂烂的鼠人窗户也给震碎了。
伴着五月尖锐的颤音,有那么一瞬间,茉莉都恍惚信以为真。更不用说被信息素控制的鼠头人们了。
广场上散发的战斗信息素固然浓郁,可那几瓶炸开的恐慌更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品种问题,普通鼠人对“恐慌”的信息素反应更剧烈。
乌鸦他们的车还没开过街区,最神经质的鼠人已经从灰鼠大厦里蹿了出来,信息素在它们身上发生了链式反应,在它们奔跑中被带到各处,以假乱真的恐慌光速传遍了整个居民区。
恐慌的养殖户们狂奔向各自的浆果圈,乌鸦还在其中瞥见了毛都烧焦了的查尔斯先生。
乌鸦:“你看吧,拿到钥匙了。”
茉莉捂着耳朵朝他喊:“有什么用!你把鼠人都惊动了,我们还怎么救人?!”
“哎,淡定,我说你们都吃什么长大的,嗓门这么大?”乌鸦逆着恐慌的鼠群,灵巧地在各种单行小路上穿梭,“再把他们请出来不就行了?”
五分钟后,惊魂甫定的养殖户们发现着火的不是自家圈,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一声货真价实的巨响。
鼠头人密集的居民区发生了重大火灾。
这回火警系统没有罢工,叫得撕心裂肺,然而它们没有火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