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嘟~嘀嘟~
城北这片老居民区已经许久没有像今天上午这么热闹过了,两三辆警车停在小区胡同口开不进去,红蓝警灯一直闪啊闪的,闪得人心里紧张,家家户户没去上班上学上幼儿园的,统统出了门,成群地凑在一起议论纷纷,似乎出了不得了的事,有人在家里被杀了!
“说说当时情况。”
“哦,我、我是房东,今天来、是来收房租的,之前,之前是约好的……”
案发现场几个警员正在忙碌,黄色的警戒线拉开,把围观者挡在外面,法医刚到不久,已经进屋去检查尸体了。发现尸体的是房屋的主人,今天约好来和租客收租金,来了之后发现门是关着的,打了电话又关机,因为这个租客曾经临时有事把租金放在家里,让他自己拿,所以,他就摸到了摆在屋檐底下的钥匙开门进去,结果被吓得屁滚尿流,立刻报了警。
“你怎么知道屋檐下面有钥匙?”
“我和大冯以前就认识,大家,大家关系还不错……他这人有时候会忘带钥匙,还是我建议他用、用这个法子,说别总把自己关在外面……”
男人是个瘦子,个头不高,站在大太阳底下,还抑制不住一个劲地打着寒战,他的脸色惨白,直冒冷汗,只能靠拼命抽烟,才能让自己把话说完整。
“死者有哪些朋友,有没有最近接触比较频繁的?”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的朋友不多,之前出了趟国,混得不好,回来后好像觉得丢脸,就没怎么联系……”
“嗯,那家里人呢?他一个人住?”
“是的,父母早走了,老婆也离了,小孩跟着老婆,据我所知没有其他兄弟姐妹……”
警员认真仔细地把问答一一记下来,末了要男人配合去警局录份口供,男人连连答应,之后踉踉跄跄离开了现场。
“经过初步检查,死亡时间应该是前天晚上,尸体已经出现尸斑和腐烂,死亡原因是……”法医在屋子里大概待了二十分钟,走出来后拿下口罩,很专业地和其中一个警官
模样的人汇报,但话说到一半,他忽然上前一步耳语,不知说了什么,只知道那位警官微微变了脸色。
“我明白了,辛苦了。”警官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抬眼看向和左右邻居做笔录的警员,希望他们在询问过程中会有所收获。
“有个男人,最近好像也住这里……”
“对,我看到好几次,那个男人看起来岁数不大,高高瘦瘦的,进出都戴着棒球帽!”
“两个人的关系……这个真不知道,但走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像朋友。”
“您说什么?前天晚上就死了?!可我今天早上还看到那个戴棒球帽的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呢!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太……太恐怖了吧……”
目击证人还不少,警方基本可以确定有这么个男人和死者同住了一个月左右,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身高大概一米八,体型偏瘦,戴着鸭舌帽不爱说话,这个人的犯罪嫌疑非常大,但由于老小区监控设备不完善,男人又总戴着鸭舌帽,所以不能确定身份,现在只能靠鉴证科的同事在现场取证,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一、二小组先收队,回去整理分析,第三小队留下保护现场。”
部分警员离开,警车呼啸而去,警官坐在汽车上面色凝重,法医的话在他耳边久久无法散去,令人不安。
[死因是子弹击中头部,颅内大出血致死,没错,这是一起枪杀案,凶手很残暴也很危险,一定要尽快抓到。]
冯源死了,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舒易辰干的?
“舒灏然!三分之二的比例你不一定能得到!我才没那么傻,自己辞职!”
不顾场合大吼大叫的白萍已经和往日里那个高贵的女王模样大相径庭,参会的股东都显得有点尴尬,但没人敢出来说点什么,一来他们不敢招惹手段多多的白萍,二来他们也不敢得罪稳若泰山的舒灏然,毕竟眼下的局面已经很明显,未来的“舒氏”一定是舒灏然掌权,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胜者为王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他们无所谓整
个舒家如何鸡犬不宁翻天覆地,他们只在乎口袋里的钱是变多了,还是变少了。
“您当然可以不辞职,我只是提个建议罢了。”舒灏然笑容俊朗,神色清淡,抬眼转开视线看向其他人,“有关刚刚说到的议题,我会向董事们提交书面资料,下次开董事会时讨论,那么今天在座的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众人摇头,舒灏然表示今天会议的主题已经结束,改选结果成立,可以散会了,平日里习惯了舒旌宇说散会的人们还有些不太适应,但随着第一个人收拾收拾东西站起来后,人们也跟着陆陆续续站起来往外走,舒灏然没有急着走,他看着最后一次坐在会议桌首位的两人,像是看到了老爷子坐在那里,朝他点头微笑。
“舒灏然,这次是你赢了,但这次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