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反映的问题我们会在一天内核实清楚,如果情况属实,我们公司有对应的赔偿制度,请您放心。”
“如果您说的情况不属实,或涉及造谣、诽谤,我们也会提请法律部门解决。”
“请您先不要激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酒店绝不会逃避责任,现在请您冷静地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酒店有二十四小时监控,我们随时都可以调取查看。”
“这位先生,如果您再这样恶意辱骂,我只好找律师和您谈,不要试图用媒体来要挟绑架我们,我们尊重事实,就算媒体来了,事实也还是事实!”
舒灏然的秘书凌慕安,在暴风骤雨来临之初,毅然决然地放弃了秘书的“闲差”,去了最忙、最累,也是最苦的危机公关第一线。一开始舒灏然并不想同意她的这个请求,凌慕安二话不说拿出了个u盘,在舒灏然面前的电脑上打开,十几个文件夹井然有序,不同的危机案例,不同的解决方案,总结出来的黄金准则,结合“安居”特点制作的应急预案和处理方法,以及按序号排列安居从成立以来所有的相关制度和修改意见……这些周详、细致的材料看起来工程浩大,也不知道花了她多少时间和精力,舒灏然在惊讶之余无可辩驳,凌慕安的决心不容否定,他能做的,只有点头答应。
[不过你不许找其他秘书,要找就找男秘书。]
[我在第一线为你争取时间,你在指挥部好好筹谋,说好的,我们不会输!]
[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还有helen姐他们在,他们一直很关照我……]
凌慕安是不容小觑的女子,她善于学习和提炼,谦逊而又充满韧性,无论成功或者失败都会让她成长,在忙碌的人群中她总是带着笑发着光,那是一种迷人的美丽,洋溢着春日里的勃勃生机,让人追随向往,无比喜欢。
舒灏然在艺术中心谈完事情回到
“安居”已经是晚饭时间,红日落下西山,黄昏将尽,天色渐渐暗下来,霓虹路灯一盏盏亮开,与星光交相呼应,在地球表面画着银河。凌慕安正在打电话,她的语气时而温驯,时而凛然,维护着“安居”的利益,会在一些时候让步,但也有自己的底限,关键时刻她懂得运用法律来保护“安居”,也保护自己。言辞犀利间,有理有据,应对自如间,有收有放,假如没有亲眼看到,真是无法想象她那个小身板里蕴藏着这么巨大的力量,难怪会发着光,让人迷恋地挪不开视线。
“呼~”挂断了电话,凌慕安轻轻呼了口气,拿起水杯,才发现杯子里早已没了水,正想要起身倒水,舒灏然在她面前放下一杯热乎乎的伯爵红茶。
“诶?”太过投入而没发现办公室里已经没有其他同事以及舒灏然不声不响走进来的凌慕安,有些吃惊地看着握着杯柄的修长手指,然后抬头看向手指的主人,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其他人呢?”舒灏然不答反问,从旁边拉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这算是老板查岗吗?”凌慕安喝了口热热的红茶,润了润干哑的嗓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helen姐出差去外地了,蕊蕊去律师事务所了,阿齐约了某个难缠的客人喝咖啡,清姐回家接孩子……总之,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boss大人~”
“既然已经下班了,不知道能不能请辛苦打拼的员工吃个晚饭?”舒灏然没有给予太多的安慰和表扬,也没有询问太多她遇到的困难和麻烦,而是绅士十足地邀约,递了张餐券给凌慕安,“这张券今晚不用就过期了,很棒的自助餐,不要暴殄天物。”
“可是,我们俩单独出去吃饭,被发现的话……”凌慕安接过餐券,看着上面诱人的食物图片,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一直是你伪装,这次换我
。”舒灏然笑意盎然,起身拿了一旁凌慕安没注意到的手提袋,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我现在就去换,你等我五分钟。”
“哦……”凌慕安来不及反应,舒灏然已经离开,她不由地脑补起他会“伪装”成什么样子,想来想去想不太出来。
位于城东的这家自助餐厅格调不错,主打蓝白色系水手风,随处可见涂鸦画的夸张海浪、海鸥、帆船之类和原木色的桌椅地面架台,都很有自己的个性。它在年轻人当中颇受欢迎,但由于价位中等偏上不算便宜,所以虽然来得人不少,但也不会出现那种人挤人如同自助大排档的尴尬。
“两位里面请。”门口的小哥接过他们的餐券看了看,把他们交接给里面的服务生,服务生为他们找了张离自助区有点距离的座位,祝他们用餐愉快后离开。
“你这伪装未免太敷衍了吧……”凌慕安憋了一路,终究忍不住吐槽道。
“放心,他们不会想到我来这里吃饭的,就算撞见熟人,也最多觉得我有点像舒灏然,肯定不会认为我就是。”舒灏然推了推鼻梁上的,朝她笑了笑。
“好吧,你说得都对,但这真的太不公平了。”凌慕安嘟囔着抱怨,所谓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