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身体不好就早点休息。”
阿胜走进病房,毫不客气地合上了舒灏然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舒灏然略微皱了皱眉,然后笑着咳了几声,靠向身后的枕头,看着阿胜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安安来过电话,说她今天不来,会在家好好休息,要我不用担心,咳咳……”事实证明,他这个怂身体是受不得凉的,高烧从昨晚开始烧起,一直到现在,即使手背上插着针挂着水,也没有褪下去。“咳,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阿胜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看他灰败的气色,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还是止不住想要叹气,“以后这种季节你就换个暖和的地方待着,真是要命。”
“呵,好主意。”舒灏然笑了笑,每次生病他都会显得有些腼腆,眼睛通常半垂,不直视谁像是犯了什么错的孩子,话会变得比平时更少,说的最多就是谢谢。
“谈个正事我就回去了,这几天老爹给了我一堆资料看,看得我脑仁疼!”阿胜说着揉了揉太阳穴,身体略微前倾,坐坐直,“你昨天找了我哥?”
“嗯。”舒灏然并不隐瞒,点了点头。
“why?你是钱多没处花吗?”阿胜皱了皱眉,他和哥哥关系一向都好,这种事对他来说根本是举手之劳,也不让帮?
“我找你哥是‘生意’,你找你哥是人情,咳……”舒灏然说得不多,点到即止,他确实没太多闲钱,但有些事用钱解决更加合适,“你哥那个位置不好坐,别让他为难。”
“……”阿胜抿了抿嘴唇,眯了眯他那双桃花眼,没有立刻说话。
其实他知道,是个奇怪的地方,在那里什么都没有义气重要,亲情爱情统统要给兄弟情义让道,舒灏然的意思他懂,他哥如果老拿手下人的时间精力帮自己家里人做私事,一次两次不要紧,次数要是多了,手下人肯定会有微辞。
“不是一笔小数目,珍学姐说你卖了一支涨势很好的股票?”稍微沉默后,阿胜继续说道:“我认为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件事你应
该先跟我商量一下。”
“我等不了商量什么,半刻都等不了。”舒灏然垂下眼睫,仍是轻笑着,然后淡淡地说到:“事实上我恨不得自己亲手撕了那三个男人,还有他们背后的那个人。”
“呵呵呵~”阿胜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撕”这个字用得极好,短频快有气势,“其实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那次新生晚会后你交代过让让我好好安排一下,是我调查得不够仔细,没发现学校里竟然还有这样虎视眈眈盯着她们的家伙。所以,这次应该你出面我出钱,卖掉那支股票多可惜,我看了下,今天又涨停了,唉~”
“那你把钱给我,我去买另一支看好的股票,咳咳……”舒灏然明朗地笑了笑,朝阿胜伸了伸手,一副别光说钱拿来的样子。
“诶?你就这么不客气?”阿胜一愣,他本来以为舒灏然会安慰安慰他,再跟他客气客气之类的。
“呵,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干嘛还要跟你假客气?”舒灏然收回开玩笑的手,掩着嘴又闷闷地咳了几声,心情比之前愉悦了不少,“我也听珍说了,你似乎对张璐挺有好感?”
“是挺有意思的小姑娘……不过你们别瞎想,我可没有什么其他想法。”阿胜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也要回去继续对付老爹给的难题,钱的话我会打给珍学姐,你们该怎么用就怎么用。”
“嗯,我会和珍说。”舒灏然目送阿胜离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最终把身前的电脑桌和电脑移开,脱掉外套,躺下睡觉。
时间宝贵,所以绝对不能做得不尝试的事情。
一场意外的风波,就这样尘埃落定。张璐在家休息了一周,再来学校上课的时候,她的左脸已经彻底好了,左眼充血和轻微脑震荡也好了,只有左耳还有点耳鸣和弱听。阿胜每天早上接她们俩上学,下午接她们俩放学,张璐不再追问有关凌慕安放学后去哪儿的事情,而凌慕安每天从舒灏然那里回到家,都会给张璐发短信,报
个平安。
不能说争执过后没有影响,毕竟向对方剖开了心里的懦弱,看清了所有包容,自然会变得比以前小心,注意说话时的语气,思考做事后的结果,不再那么随心所欲,肆意妄为,却是更加体贴,更加为对方着想,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恰好相反,懂得体谅和尊重,珍惜给予和收获,才是友谊天长地久的不二法则。而绑架对她们造成的心理伤害,也没有那么轻描淡写地就过去了,会害怕一个人独处,会在经过小巷时感到强烈的不安,会惊惧黑暗狭小的空间,也会动不动做一些噩梦……这些不可避免,但是舒灏然的周到安排,阿胜每天的给力陪伴,在最大程度上减轻了这种伤害,让她们渐渐学会更加坚强勇敢,学会面对人生不期然的坎坷,也学会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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