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脸色整个都扭曲了起来,像个被按到肚子的尖叫鸡一样疯狂:“你这是在造谣!!!”
太宰治坐不住了,因为他觉得幸久真的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这么做对幸久本人简直百利而无一害,受伤的只有他自己!
不过太宰治很快地冷静了下来,试图说服幸久:“谣言散布出去可就不会受你控制了,到时候会牵连到谁真的不好说,未必只有我一个人会受影响。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太宰治主动松了口,老老实实把他跟西岛高臣联系上之后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听上去还挺坦诚的,时间线严丝合缝,至少幸久一时间都没办法从他的话里找出什么漏洞,但是他有着充足的应对聪明人的经验。
以江户川乱步来举例,他身体指标有问题被禁零食的时候,如果你发现他有偷藏并指出了这一点,他肯定会乖乖认错同时把偷藏的零食上交,然而他上交了一包就代表着他绝对藏了不止一包。
所以幸久听完太宰治的话,还是一副很不满意的态度,故意歪曲他的意思,说:“也对,把中也牵扯进去对他的名声不好,搞得你们像什么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的三流小说一样。那就说你跟首领是真爱,情难自禁好了。”
“正好还能解释为什么要把芥川龙之介这么个好苗子丢给你,要知道除了干部有直属部下之外,其他人可都没有这样的特权,但是你可以不一样,前任首领的遗孀嘛,总是要照顾一点的。”
太宰治完全失去了表情,这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当然,幸久最后还是决定不这么做了,倒不是因为太宰治很卑微很识相地把剩下的东西也交代了——这些东西的真假还不好说,主要是太宰治后来索性破罐子破摔,用一种大不了同归于尽的语气威胁说要把他拉进来当另一位男主角,他准备到时候准备逢人便说幸久想要潜规则自己但是他玩得太花了自己接受不了,只能勾搭老首领以求自保。
就像太宰治觉得幸久做得出那样的事情一样,幸久也认为以太宰治的性格干得出这么狗的事情。
那得了,谁也别迫害谁,大家和和气气地休战。
幸久想知道的东西已经知道了,反正太宰治之后逃不脱中原中也的毒打,也算能为他出一口气。
撇开西岛高臣和太宰治自己的部分,幸久又问:“你知道西岛高臣有个没见过面但据说非常可靠的盟友吗?”
“你是说那只老鼠?”提及这个话题,太宰治就像警觉的黑猫一样支棱起来了,“西岛干部在这方面很注意保密,我是知道有势力在背后支持他,却没直接接触过。”
太宰治原本是很不在意这个势力的,毕竟等西岛高臣反叛被拿下之后,这个势力有什么目的都无关紧要,却没想到那只老鼠的手能伸得那么长,害得原本还有的精彩后续戛然而止。
想到这里太宰治就气得牙痒痒的,决心一定要把这只老鼠揪出来,报复回去。
“这样啊……”幸久若有所思。
太宰治一看他的反应就不对,目光灼灼地问道:“你那边有什么关于老鼠的消息吗?”
“没有。”幸久敷衍道,“还管什么老鼠的事情,管好你自己吧!”
幸久现在确实有些纠结。
按理来说他肯定是要去找费奥多尔算账的,但又担心费奥多尔似乎就是在等着他找上门。
你们看啊,费奥多尔背地里是做了很多事,可他完全可以隐瞒起自己的存在,没必要画只死屋之鼠的标记来挑衅他是不是?
虽然他还是会因为能够把芥川放到他实验室里这一点联想到果戈里的头上,进而怀疑起费奥多尔,乱步事后复盘的时候也可能发现他的蛛丝马迹,但费奥多尔可以死不承认。
没抓到现行他又没办法要求费奥多尔赔偿损失,也不可能就因为这样的事情跟费奥多尔断绝联系,毕竟他真的很馋死屋之鼠的渠道,港口黑手党在国外是有走私线路,却也仅仅是能赚钱的走私线路而已,别的方面实在差太远了,所以幸久最多找找费奥多尔的麻烦。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费奥多尔可能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故意用死屋之鼠标记挑衅的,这样可以激发他的警惕之情,避免被他找麻烦。
不行,正着说反着说都有道理,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他不能被费奥多尔牵着鼻子走。
幸久当机立断地下了决定,他确实担心费奥多尔后续还有什么阴谋等着他送货上门,那就别管什么老鼠标记,就当不知道这回事,这段时间先别联系对方,等过一阵子再想办法报复。
也不用担心理由借口什么的,真想找还不好找吗?
比如那个果戈里,成天笑嘻嘻的,还给他起外号,分明就是看不起他,太嚣张了,必须揍一顿。
比如那个费奥多尔,一年四季都戴着他的白色毡帽,完全不受温度的影响,分明就是在挑衅他们冰遁忍者,太嚣张了,必须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