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大多数也无心工作。
再加上现在天色已晚,很多人都已经完成当天的任务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或者去了娱乐室放松,在岗的人从保安到研究员都充斥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这倒是方便了他们的潜入。
幸久和兰波早就把这个研究基地的地形摸透了,熟门熟路地在前方带路,又有织田作之助的提前预警,幸久的感知能力在这种情况下也算勉强有点用处,他们避开了所有人径直来到了最核心的地方。
N这个最高负责人倒是尽职尽责,然而他这种过年也没放过中也弟弟的行为让几个人的怒火更加高涨了。
中原中也踹飞最后一扇门之后,用重力加速快成了一道红光,直接冲上去阻止了N的所有动作,防止他按下什么紧急按钮,还给了他好几拳。
“你们是什么……”N惊怒交杂的话还没说完,就中了幸久的幻术。
这样的人都没有交流的价值,幸久懒得听他废话更懒得听他求饶,这个实验基地的研究员一个都不能留。
于是他让兰波的工具人取消了异能力,随后控制着N开始一个个给其他过节去了的人打电话,发布了紧急召回命令:“实验有重大突破,赶紧给我回来,今晚进行终极测试。”
另外一边,中也弟弟看到那么多暴徒闯入一下子都惊呆了。他这些年看上去一点都没有长大,还是七八岁的样子,之前在别人的异能力中看得不是太真切,幸久他们见到了真人才发现他跟中原中也像也不像。
像的是外表,不像的是感觉。
中原中也被幸久捡到的时候就像一头健康的小牛犊,这个孩子却像一只警惕的兔子,眉宇间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病弱感。
中也弟弟回神之后,果断拔掉了原本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在输送些什么物质的针头,急切地开始拍打液体培养罐的玻璃。
他又不认识这些装束可疑的人,当然不会认为这些人是来拯救自己的,所以必须反抗。
然而液体培养罐本身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自然有防止他突然暴起伤人的功能,中也弟弟即使他用上了异能,那玻璃还是纹丝不动的,反而是他的手因为用力过猛,没敲几下就受了伤。
中原中也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掀开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跟这个孩子相似的面容:“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那个孩子怔住了,随后两只手都撑在了玻璃壁上,头也贴了上去,似乎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中原中也心中一软,同样凑近了玻璃,并把一只手贴在了相对应的位置,跟他掌心相对。
织田作之助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有些出神。
他知道幸久的计划,这个基地所有的人之后都会死,虽然不是让他亲手剥夺这些人的生命,他的心情却还是感到非常沉重。
生命有时候真的是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分量。
织田作之助不是想指责什么,不然也不会在幸久和中原中也跟他说明情况后依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帮忙,他不后悔,也为这个即将重获自由的孩子感到由衷的喜悦。
他的感受只是有些复杂,想到了很多衍生的问题,在心中不断问着自己。
如果这个实验品跟中原中也,跟他认识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但是他知道了有这么一个情况,他会想办法拯救这个孩子吗?
会,任何大义都不应该不顾当事人自身的想法强迫其牺牲,更别说这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如果他侥幸成功了,后续不断有人来追杀他们,想把这个孩子带回去,他会对这些追兵下死手吗?
不会,他应该会带着这个孩子逃跑,改头换面,隐姓埋名,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乡下定居。
如果那些人知难而退,放弃了他们,转头却去找了新的实验品呢?
他会松一口气,安顿好这个孩子之后,再去拯救新的牺牲品。
如果那些人不放弃他们,他们已经到了一种走投无路的境地,又或者那些人对新的实验品看管比以前更严,再也没有浑水摸鱼的机会,他还能坚持不下死手吗?
他不知道。
如果只要这些人依然活着,另一些人就没办法好好活了呢?他会对他们动手吗?他应该对他们动手吗?
他还是不知道。
织田作之助想起了跟福泽先生的谈话。
乱步先生本来就是觉得他跟福泽先生很像才故意介绍他们认识的,他们都曾是杀手,也都放弃了杀手的生活,都曾排斥过杀人,但是福泽先生已经重新拿起了刀剑,他却还在坚持不再杀人的原则。
织田作之助问过福泽先生他的想法。
福泽先生说选择不杀人会感到宁静,重新拿起刀剑感到的是安心,他庆幸自己至少有能力为守护自己在意的事物而战,在他余下的生命里,他将始终贯彻这一信念,绝不更改。
福泽先生说他还在迷茫,没有找到战斗的理由,不过他很高兴他学会了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