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丧心病狂到炼制尸妖!如此毒邪之法,必遭天谴反噬!”
元舍丝毫不在意:“天谴?若是让我得到妖皇之位,小小天谴,又有何惧!”
他眼球通红,爬满血丝,“烛月,你给是不给!”
子桑祁将他癫狂的样子尽收眼底,忽然轻轻嗤笑一声,“孤就站在这儿,任尔等来战,别与疯犬般乱吠。”
“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元舍冷哼一声,下令道:“围剿无霜城!”
随即有人吹响口哨,惊起林中一只灵雀,扑棱棱往远处飞。
子桑祁慢斯条理地擦干指尖五行之物,睫毛低垂,“是孤长得很弱的样子吗?都来挑衅……”
声音混进风中,点缀星子的天空倏地明亮起来,仿若一张大网的结界牢固的罩在整片密林上方,那只疾飞的灵雀顷刻间化为飞灰。
一个蓝衣的男子走出来,赫然是之前被关进地牢的关城主。
元舍得意的表情一变,睚眦欲裂:“关子峥,你竟然敢阴我?!”
关子峥吓得一抖,也来了脾气:“你说过救我,我在地牢中日夜被折磨,却没见过一次你的身影!哼,反正都是死,那我们就同归无尽,到时轮回路上再好好算账!”
元舍眸光阴狠,匕首一转,瞬间斩杀了一个大臣,咬牙切齿盯着不为所动的少年妖皇,“烛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计划,故意为之?!”
子桑祁目光落到大臣脖颈处血流如注的伤口上,身影瞬间消失在祭祀台上,黑夜中,如鬼魅般出现一名城主身后。
他的手掌虚握,那男子便脖子扭曲的一歪,如破败的木偶般倒地。
子桑祁轻飘飘道:“蠢笨如猪。”
像是一地蚂蚁中混入了庞然大物,周围人四散开来,侍卫的剑锋皆一转,惊恐地对准了姿态悠闲的少年。
元舍气急败坏,“几位城主,你们可看到了,烛月根本不把你们的性命当回事!诸位,报仇的机会到了,一起上,斩杀烛月!”
几位城主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怒意与跃跃欲试,旋即持武器上阵,将子桑祁团团包围。
虽说如此,却始终没有人敢上前。
子桑祁拂过腰间铃铛,激起一阵清脆声音,他扫过一张张反叛者的脸,“尔等如此放肆,却无人敢与孤一战?”
头发火红的莫城主一听,立马被激怒,当即扬起大锤,“我大漠忠于前妖皇千年,未曾逾越半分!你却强抢我大漠至宝,导致我族百年无雨!枉死千人!今日,我便要报仇雪恨!”
子桑祁拂弄铃铛的指尖一顿,在通体燃火焰的锤砸下来时,抬手轻松接住了锤子。
镶金丝的衣袖滑下,露出少年手腕上的金钏,而在之上,有一枚暗红宝石。
莫城主当场震怒:“烛月,你竟将我族至宝做成无用饰品!”
子桑祁聚起妖力的手掌顿住,随他的视线看向那枚毫无灵力的红宝石。
再看那簇火红短发,依稀想起了一些记忆。
稚童时期,他曾游历四方,搜寻明亮宝石,不仅是龙族天性。
他在被拐入魔族时,曾捡到一块剔透琉璃。至此,滞留体内的魔气只能通过同样明亮的东西压制。
大漠。
大巫师重重敲了敲地面,摇头叹息一声。
一些早已解决的渊源重新涌进识海中。
前妖皇妖后恩爱非常,当时身为大将军的前大漠城主莫栩一心痴恋前妖皇未果。
在前妖皇妖后一同陨落后,莫栩便驻守边关,一生未归。
妖兽乱潮中,莫栩英勇战死,守住了边境,他理应携还是孩童的妖皇前去慰籍。
然而返回途中,子桑祁却突然失踪,再回来时手中握着一枚灵力透竭的红宝石。
他认出那是莫栩长戟上的息水石,在莫栩死后,息水石便作为镇族之宝留在大漠,过了千年,没了主人的息水石灵力即将枯竭。
大巫师恨铁不成钢:“殿下,您怎么将息水石带回来了,没了它的镇压,大漠将是风沙四起,不得安宁呀!”
子桑祁的身高只到他腰间,婴儿肥明显,一双眼睛大而圆,他晃了晃息水石,“可它只是块普通的石头。”
大巫师抚了抚胡子,思索一番,这息水石的确快变为废石,不如就此为大漠换一件宝物镇守也好。
他很快让人送了礼,平息了大漠的怒火,然而至那以后,大漠闭关锁国,不再让外来人进入。
但是大漠又怎么干涸百年呢?
大巫师收回思绪,瞳孔再聚焦时,便见那莫城主脸色涨红,被少年掐着脖子挣扎。
大巫师吓了一跳,忙阻止道:“殿下,误会,其中定有误会,您先将莫城主放下来!”
他欲上前,却又被刀锋抵住,青犀道:“大巫师,老实点别动。”
“误会?”子桑祁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