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或下营安寨,此便是击敌之时!”
以弱战强,当尽可能抓住每个可利用的机会。趁着曹军处于心慌之时,尽可能将敌人调动起来,让敌人根据自己的意图行动。一旦错失良机,你将无法调动敌人。
比如按照黄忠之语,于汉山上休整一夜,待军士体力充沛时作战,己方或许精力充沛了,但却失去了信息优势。
夏侯渊派遣军士支援张郃,米仓山营垒提前有备,故而想凭借陈到南下的行动,调动夏侯渊怕是困难了。
霍峻这番言语,尽解黄忠心中疑虑,钦佩说道:“将军兵略过人,若非将军答疑,忠难解其中玄机。”
霍峻指着山势,说道:“賨人能征善战,缘山渡水如履平地,此部精锐多善弓弩。某将以賨人御之,杂以老弱之兵。将军率帐下精骑数百藏于山间,待我大纛竖起,看我旗帜之方向,方可入阵冲杀尔!”
“诺!”
黄忠精神抖擞,起身拱手应道。
午时初过,王平从山头沿着山坡奔跑而下,行至半山腰,说道:“将军,夏侯渊率部杀来,将至汉山脚下。”
霍峻从石岩上站起来,俯视山下,却是能见远方黑压压的一片军队,步卒恍如蚁聚,骑卒恍如游鱼。队列中矛戟如林高举,旌旗蔽日,声势颇是浩大。
“夏侯渊?”
霍峻淡淡而笑,就是不知夏侯渊如果知道他出现在这座山上,会有什么神情?
是惊恐,还是惊吓?
惊喜怕是不会有了!
手搭在剑柄上,霍峻吩咐说道:“子均按计划行事!”
“诺!”
王平严肃着脸,拱手应道。
对于眼前这位‘将军’,王平追随多日似乎有所察觉其真实身份。然越是知道将军的身份,王平愈发严肃恭敬,凡军中之事亲力亲为,生怕出了差错,惹怒了将军。
顺着狭窄的山道趋步下行,王平沿着招呼賨人士卒于山林间备战。
此时曹军游骑已至汉山山脚,得见蛮夷模样打扮的南卒放弃被他们裹挟走的百姓,往山上惶恐奔走。同时山上也有几名百姓,趁机从山上逃了下来。
游骑抓了几个了解细情的百姓,详细询问清楚后,带着他们去见夏侯渊。其余游骑散开绕巡汉山,观望汉山上的南军动向。
“将军!”
斥候策马行至夏侯渊跟前,汇报说道:“我军俘获逃亡百姓,其被南贼强掠上山,修筑工事。其众趁局势混乱,方才从山上跑了下来。”
夏侯渊挥了挥马鞭,问道:“今山上情况如何?”
百姓颤颤巍巍,说道:“启禀将军,山上应有数千人,其中大半是蛮人,欲修筑工事,碍人手不齐,故下山掠民。”
夏侯渊眯着眼眺望汉山,问道:“可知山上军士甲胄器械粮草如何?”
百姓深思良久,说道:“启禀将军,蛮人多是无甲,多持弓矛为兵。汉人军士有披甲,或皮甲、或铁甲。其中他们所携粮草不少,似乎可食颇久。”
“上山道路险峻何如?”夏侯渊问道。
百姓说道:“从西、北二面上山缓,东面临山丘坡势较陡。”
“可还知其余军情否?”
百姓要摇了摇头,表示他只知道这么多!
夏侯渊挥手示意放走这个百姓,说道:“敌寇兵寡,募蛮夷为卒。但身临险境,蛮夷又岂能为南贼效死力乎!”
赵昂挽住缰绳,说道:“将军,今兵至汉山,不知有何方略?”
夏侯渊沉吟少许,说道:“黄忠以蛮人为驱,蛮人寡有军纪,贪生畏死,不利则退,兵顺则进。今若遣精锐攻山,溃其军心,或许能破敌取胜。”
说着,夏侯渊指向北坡,说道:“蛮人多守北坡,今当佯攻西坡,实攻北坡。待北坡被破,汉山可下矣!”
赵昂略有忧虑,说道:“巴中蛮夷多是賨人,賨人勇武善战,攻北坡怕非明智之举。将军何不如于山下修筑鹿角,与敌对峙。待朱将军破敌取胜,再回援攻山胜敌。”
夏侯渊摇了摇头,说道:“成固之中,有南军五千人。事急之下,恐会来援。且修缮鹿角,敌军安会坐视不理?今当趁敌军立足未稳之际,发精锐登山攻之,斩将夺山。”
“至于賨人,其比羌人又是如何?”
说着,夏侯渊脸色微沉下来,说道:“某帐下兵卒精锐,若短兵相接,必非我军之对手,当不足为惧。”
賨人善战,但比羌人如何?
陇西的羌人见到他都要打哆嗦,賨人又何需畏惧?
一旦賨人与曹卒正面接战,失败的必然是賨人。
当然这与夏侯渊打仗风格有关,宜兵贵神速,今黄忠以蛮汉杂兵守山,又是疲惫,这不敢攻山,这不是他的风格。
夺取汉山,斩杀黄忠,全歼白毦军。将黄忠首级及那百毦军旗扔到沔阳、成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