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霜没有胃口，但在张丽丽的催促下，她不情愿地喝完牛奶，吃了几口三明治。
看到她再也吃不下了，张丽丽停止了催促。
收拾完后，她又坐了回去。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吧？”
袁霜“嗯哼”了一声。
张丽丽试探着说:“我们今天要回去吗?”
袁霜什么也没说。
张丽丽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们走吧。”
“那好吧。”
袁霜觉得自己像是在一片迷雾中，需要一个人来推动她做出任何决定。
她起身和张丽丽走了。
……
当他们经过一个拐角时，袁霜听到了争吵声。
“可是妈妈，我喜欢他啊！”女孩听起来心碎了。
“闭嘴！”回答是一个女人愤怒而刺耳的声音，“胡说八道！我教了你什么？你被骗了明白吗？”
“他妈的！”
“你不能再见到他了，像他这样的穷人配不上你，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你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了，明白吗？”
在女子的威胁下，女孩低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
袁霜瞥了他们一眼，然后迅速移开目光。
张丽丽在诊所门口叹了口气，“那女孩似乎未成年，她太傻了。”
袁霜什么都没说。
突然，她的手机震动了。
张丽丽迅速靠过来，“是刘浩然打来的吗？他后悔了吗？”
然而，屏幕上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张丽丽问:“是谁？”
袁霜看到那个陌生的号码猜不了到底是谁，她犹豫了几秒钟才回答。
“是袁霜吗？”一个略带严厉的声音问道。
袁霜没听出那声音，“你是谁啊？”
“我是邱丽敏的朋友，我了解一些东西，我想认识一下你，我稍后会把地址发短信给你。”
短暂的停顿和咯咯的笑声后，那个声音补充道:“你会来的，是吗?”
袁霜还没来得及回答，通话结束。
扬声器没有打开，袁霜一挂断电话，张丽丽就好奇地问道:“是谁？刘浩然怎么说？”
没有必要对张丽丽隐瞒任何事，沉默了一会儿，袁霜说，“邱丽敏的朋友。”
张丽丽愣住了，然后气得咬牙切齿。
“她的朋友找你干什么？”
“她说她知道一些事情，想见面。”
袁霜刚开口，她的手机就发出了一条短信。
打电话的人把地址发到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
张丽丽皱了皱眉头。
“她知道什么？会不会是……”
她吃惊地看着袁霜，“邱丽敏的朋友也知道这件事？”
“看来是这样，”袁霜回答道。
张丽丽又骂又怒，“邱丽敏怎么知道的？刘浩然告诉她了吗？该死的混蛋！他已经决定放弃这个孩子了，为什么还要到处宣扬呢?他允许邱丽敏嘲笑你吗？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听到张丽丽的责骂，袁霜本能地想为刘浩然辩护，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真相就在她眼前。
袁霜垂下目光，保持沉默。
张丽丽已经为她做了决定。
“不要去，如果他们想见你，让他们来找你，为什么他们打电话给你，给你一个地址，你就应该去？”
看到张丽丽如此愤怒，袁霜试图安慰她，“我没打算去，别生气。”
“我不只是生气，我很担心你，”张丽丽愤恨地说。
然后，她眯起眼睛，“邱丽敏让她朋友联系你，说明她走投无路了，她一定是怕你不打掉孩子，会和她争刘浩然，看来她还是对自己不太有信心。”
袁霜把手机放进口袋，没有理会留言。
她不肯定自己会不会去。
那是她和刘浩然之间的事，与其他人无关。
和张丽丽分开后，袁霜回家了。
她放了一个长假，所以她打算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理清思路，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
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里，邱丽敏拿起她的咖啡杯，打算喝一口，但随即赶紧把它放回去，看着桌子对面的她的朋友。
“她会来的吧？”
她的朋友嘲笑道，“除非她不想解决这个问题，她一定很害怕，我们冷静地等着就好了，她快到的时候，你躲在里面，暂时不要露面。”
邱丽敏咬着嘴唇，“你要跟她说什么？她可能不想这样，跟她说话的时候要温柔，如果她要赔偿，我可以……”
她的朋友不相信地盯着她。
“邱丽敏别太客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