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狰鬼出世千年,杀戮无数,犯下罪孽无数,这么多年来无人能将它彻底歼灭,是宴聆青……是他带来了转机,这不是功是什么?”
封印也好,斩杀也好,两三百年就能重新凝聚肉身的狰鬼必然会带来灾难,是宴聆青的出现改变了既定的灾难,这不仅是功,还是延续后世的大功德。
江酌洲转身回到一处山洞,宴聆青的结局绝不能是这样,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他还不到19岁,他说过要护他平安长大,他必须要找出那一线生机。
不断窥视未来和天机,一次又一次的推算,江酌洲脸色苍白,鲜血染了一地,但他不能停。
在无数次的凶和大凶中,宴聆青不是毫无生路,只是太过艰难。
生机不在这里就在以后,一百年不行就两百年,两百年不行就三百年四百年。
终于,四百年后,世界融入一本小说,小说主角身为剧情中心,气运常人难比,加上艺术创作,剧情里的人物也比寻常人感情强烈。
江酌洲抹掉唇边的血站起身,虽然还有太多细节要推敲,
但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他会杀了宴聆青,他还要转世到四百年后确保没有意外,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跟他有意识交流的天道。
狰鬼遭受天雷是因实力进阶,天雷过后他未死,天道也不能再随意插手,这时候能动手的只有江酌洲。
他在湖心设置阵法,将宴聆青唤醒,又将他引过来,“阿青,你必须要死一次,我会陪你。”
宴聆青的魂魄一定是特殊的,不然千百年来只吞噬血肉的狰鬼不会将他的魂魄一起吞噬,经过天雷锤炼后,他的魂魄会更加强悍,所以任何人死在碎魂剑下都会消散得干干净净,宴聆青不会。
江酌洲举剑刺过去,他刺中的是狰鬼的皮囊,然而在他眼中,碎裂在他剑下的是宴聆青,喷洒在脸上的血也属于宴聆青。
宴聆青死了,魂魄碎裂成一块一块落入水中。
江酌洲跪倒在地,双目猩红,有血从眼角滑落。
“阿青……”
“宴聆青……”
“嗯,是我,我在这里,江酌洲,你怎么了?还不起床吗?”
“江酌洲。”
“江酌洲快醒醒!”
江酌洲猛地睁开眼睛,他看到了宴聆青,一个完好无损的宴聆青。顾不上许多,他一把将人拉了过来,一个旋身,人已经被压在身下。
“宴聆青?”
身下的人疑惑又无辜地看着他,“对,是我,你清醒了吗?我在等你吃早饭。”
江酌洲没有答,他不在乎什么早饭不早饭,他只在乎身下的人是不是宴聆青。
他抚摸着他的脸颊,从眉眼到嘴角,到脖颈,再一点点往下。他确实摸到了他,不是虚无不是幻象。他嘴角露出一点笑意,心里却还是像被挖空了一块,怎么都填不满。
“阿青,不要再消失,也不要再离开我。”
“我没有消失也没有离开,你是做噩梦了,”身下的人望着他的眼睛真挚道,“江酌洲,你快醒醒。”
江酌洲不想醒,如果这也算噩梦的话,他愿意一辈子沉浸在这样的噩梦中。
他将怀抱一点点收紧,可无论收得再紧也无法满足。他从少年颈侧抬起头,目光一寸寸扫过他的脸,最后定在那张微开的红唇上,顺从自己的心意,吻下去。
他和他亲密无间,他讨厌那些阻隔在他们中间的东西,衣服被剥落丢在床下,他们还可以变得更亲密。
如果他和他是一体,没有人能再将他夺走。
接下去的事便一发不可收拾,亲吻变得更加火热,每一处都在升温。
宴聆青:“……”
人心难测,江酌洲的心更难测,昨天还不亲他,今天又像要亲得要把他吃下去。
他原本只是来叫他起床的。
江酌洲一般都会起得比他早,但今天他在客厅等了许久也不见他下来,鉴于他昨天才取过血,宴聆青担心出事,便到房间来看看。
他叫着他的名字,似乎在经历
什么恐怖的噩梦,他想叫醒他,却被他拉到床上,压在身下。
随着亲吻和拥抱而来的是男人浓烈的爱意和欲望。
宴聆青微微睁大了眼睛,被吻住的唇慢慢上扬。
他在开心。
上一次被江酌洲亲的时候,他几乎都在感知那些情感和能量,身体上是什么感觉他却不太知道。
亲吻他在小说里看过,在电视里看过,也在现实里看过,但那究竟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他是好奇的。
这一次他想体会亲吻的感觉。
江酌洲好热啊,让他也变得热起来。宴聆青被亲得迷迷糊糊,其实也说不清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但他心里是欢喜的。他环住江酌洲,学着他的动作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