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三人都沉默了。
如果吴昭昭法力能高过周培柯,现在就已经干上了。
即便这样,吴昭昭还是试了好几次,试得脸色发白,满头大汗,“不成,还是不成。”
钟创难得耐下性子安慰了一句,“没事,反正我现在还好,就是有点犯困。”
吴昭昭也在想,这种无声无息的影响可能只要抵得住就没事,而且现在人被拷住了,又有他在旁边看着,不会有大碍。
三人都没有再说话,何虞沉默坐着,钟创开始昏昏欲睡,见此,吴昭昭看了眼时间准备去金双湖实地看看时,一个晃眼,居然看到钟创的魂魄变得极其不稳定,竟有要离体的征兆。
吴昭昭大惊,钟创生气本就被偷得所剩无几,短时间内也没有办法恢复,前段时间他还去过鬼道,这要是魂魄被直接拉出去,救都救不及啊。
再看何虞,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眼睛闭上了,同样有魂魄离体的征兆。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姓周的可真狠,你不来就直接给你把魂剥了,去了金双湖还能挣扎几分,直接
剥魂有几个人能受得住?
不再犹豫,吴昭昭连忙把手铐解开,把人叫醒,“走,去金双湖!”
何虞钟创两个轻易走进了鬼域,吴昭昭没有跟着闯进去,一是他本来任务就在外面,没有去里面犯险的必要,打工人,钱再多也没有把命赔上的必要,江老板也不是那样的人。
二是面前还来了个讨嫌挡路的。
来人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中等身高,身材偏瘦,正是周培柯的徒弟方明。
方明站在吴昭昭面前,阴冷道:“你的对手是我。”
说着,手上拿出一法器,口中念咒。
吴昭昭:“……”
这是要跟他斗法。
两个中年大叔的比拼么?
呵,当他傻呢。
这人一看身体就虚,同样人到中年,长得比他丑,力气比他小,他凭什么费精力跟他斗法?
吴昭昭攥起拳头直接扑了过去。
……
金双湖,鬼域。
鬼域之外,月色怡人,空气转凉,但还算正常。
鬼域之内,月亮挂在天上,银白月光洒落,本该照亮一方,此刻那光芒却怎么也无法突破黑暗。
空气越发阴冷粘稠,本该清澈的湖水也像侵染了一层层黑雾,犹如一潭冰凉浓稠的墨水。
湖面之上,周培柯一步一步踩踏而过,他在湖中心站定,没有下沉,没有歪倒,甚至连鞋面都没有沾湿过。
他就像站在了平坦的路面,每走一步脚下都是浓到能化为实体的煞气。而在他的四周,以湖心为基准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是已经被禁锢在湖里无法动弹的“蛊”。
是的,蛊。江酌洲、何虞、钟创以及已经死了30年的靳荣升,这四个人的命运都有他推动,说是他养出来的毫不为过,现在他需要这些蛊变得更加凶恶,然后再互相吞噬。
视线一一在几人脸上划过,那是平静又傲慢的怜悯。
先是靳荣升。
靳荣升当了30年的厉鬼,阴戾怨恨样样不缺,他无法再维持生前的样貌,此时就像一具已经在水里浸泡了几天几夜的尸体,发白发胀,眼神怨毒面貌扭曲。
然后是钟创,何虞,江酌洲。
他叹息,然后说:“抱歉了,我也是为了活命,非这么做不可。”
没有人能为这句话给出反应,几人浑浑噩噩开不了口,仿佛在现实,又仿佛在梦境。
但无论还是现实,周培柯的声音却如同毒蛇一般钻进来。
“放心,还不到死时候,我为你们算准的时机还没到。”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们吗?”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周培柯自顾自说下去,“天底下有很多人,人和人的气运、命数各有不同,有的人好,有的人坏,有的人普普通通,而你们更是好的那类里的佼佼者。”
“令人称羡的命运,也是我有幸遇到你们。”说到这里,他的视线又从几人脸上划
过。
靳荣升目光更加阴毒,他被周培柯控制,听他的命令,为他办事,但不代表他不恨周培柯。
江酌洲三人紧紧闭着眼睛,面色都有不同程度的扭曲。
“我知道你们在疑惑也在气愤,落到此种境地的人生怎么能称得上好中之好?别着急,我特意为你们一一掐算过,会把真相告诉你们的。”
他转向靳荣升,看了眼,又像提不起太多兴趣,已经太多年了,现在这样已经是极限,不过他还是信守承诺淡淡道:“你,靳荣升,草根出生,感情充沛,善于抓住机会,敢想也敢做。”
“你来到A市打拼,从小摊贩做起,短短几年便成立公司,一个小公司当然不是你的终点,你会乘风而起,大展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