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副参谋长的再三反驳,报务员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解释,只能沉默以待。
就在指挥部气氛压的大家快要喘不过气时,冈村宁次突然开口:‘如果我们的对手是其他八路军,我也不相信一只突围部队敢在我们重兵环绕下杀追兵一个回马枪。’
“但他们的对手是翼中八路军。”
“这是一支特别擅长出奇招,以奇制胜,善于冒险的一支部队。”
“跟这样一个对手作战,他们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我都相信。”
副参谋长仍然一副不敢相信表情反问:“可八路军突围部队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的追兵有一个满编联队,三千多皇军精锐。”
“就算遭到攻击,他们也不可能连发一封求援电报或者诀别电报的时间都没有啊?”
“八路军突围部队就不担心自己的回马枪一下子打成僵持战,万一被追兵拖在战场,他们就插翅难逃了吗?”
“如果我是八路军突围部队指挥官,肯定一心只想着快点儿突破我们第四道封锁线,而不是在突围路上杀追兵回马枪,让部队至于危险处境。”
“所以你到现在还是副参谋长…”冈村宁次沉着脸反问。
“我没记错的话,当年跟你一起毕业的很多同学已经升任少将旅团长,甚至是中将师团长。”
“你却在大佐副参谋长位置上连续好几年都没有任何作为。”
“八路军之所以敢冒风险在突围路上杀追兵一个回马枪,说明他们对这个回马枪充满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速战速决。”
“不然你以为他们指挥官是傻子,明知道这样做会发生意外还们这难道去做。”
“如果他们真这么好打,也不会一次又一次让我们在战场上吃败仗,丢尽脸面。”
“命令…”
“合围八路军突围部队的几支部队继续前进,速度快一点儿,如果追兵真得发生意外,被八路军突围部队杀了个回马枪,全军覆灭,必须搞清楚整个战斗过程。”
“立刻联系驻守第四道封锁线上的部队,严密监视八路军突围部队一举一动。”
“如果八路军突围部队向他们发动攻击,必须第一时间向司令部报告。”
直到此时此刻,冈村宁次仍没有收到第四道封锁线被李云龙突破的噩耗。
其实这也怪冈村宁次自己。
独立旅连续突破日军三道封锁线,中间又是强攻又是发伏击,
前前后后总共画了五六个小时。
这点儿时间足够冈村宁次把驻守第四道封锁线上的警戒部队全部集中到独立旅面前。
这就导致一团发动攻击时,封锁线上的几百鬼子全部挡在封锁墙上。
不偏不巧,独立旅一团打出去的首轮炮弹正好砸中日军指挥部,摧毁电台。
驻守封锁墙上的日军想跟冈村宁次报告情况都没办法,直至全军覆灭。
等冈村宁次收到消息已经到第二天凌晨六点。
一支合围部队顺着战斗痕迹,一路追到独立旅突破第四道防线留下的缺口,这才知道自己追了一晚上的八路军早就鱼入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日军保定驻军司令部,面对一个接着一个坏消息,气氛再次变得压抑起来。
副参谋长沉着脸走到冈村宁次身边,连续张了好几次嘴才硬着头皮报告:“司令官阁下…”
“已经赶到战场的部队报告。”
“追杀八路军突围部队的联队全军覆灭,随军携带的武器弹药全被八路军抢走。”
“侦察显示:参与战斗的八路军大约有两个加强团,装备大量重机枪跟迫击炮,还有一支骑兵部队参战。”
“追击部队为了咬住八路军突围部队,不得不放弃戒备,加快行军速度。”
“八路军突围部队趁机在他们必经之路设伏。”
“趁追兵没有警惕性,非常疲惫时突然发动攻击…”
“前后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就结束战斗…”
“第四道封锁线同时遭到八路军一个加强团攻击,连二十分钟都没坚持住就被突破…”
“他们分析后认为八路军突围部队昨天晚上凌晨三点多就已经穿越第四道封锁线,杀出铁壁合围。”
冈村宁次虽然已经猜到整个战斗过程,但真正听到副参谋长报告后,一张脸仍然被气得通红,捏着拳头,满目狰狞道:“这下麻烦大了…”
“八路军突围部队埋伏在铁壁合围外面,就好像一头饿狼,随时扑上来给我们以致命攻击。”
“如果我们还像上次那样从前线抽调部队回援大后方,回援部队也许你还没杀出保定就会被八路军突围部队一口吃掉。”
“不仅救不了大后方,还会白白损失一个满编步兵联队。”
“可如果我们不调兵回援大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