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线不同于普通战场,围绕太平庄,总长度超过两公里,日军装备的火炮再多也不可能同时覆盖整条封锁线,只能一段一段炸。
这就给三营一个快速撤离战场的机会。
除了最先遭到攻击的几段封锁线,其他封锁线上的部队全都安全退回地道,顺着地道成功撤离太平庄,留下一地的日伪军尸体。
尽管如此,三营损失仍然不可小觑。
虽然有两百多把手枪助阵战,仍然在肉搏拼刺中伤亡两百多个战士,炮火覆盖带走一百多条性命,参战六百多个战士仅撤回去两百多人,直接损失超过七成。
日军损失更大,第三大队在战斗中几近全军覆灭,驻地也在炮火突袭中损失两百多人,直接损失超过一千五百人。
而且死的基本都是日本人,都快赶上部队下午攻占八路军四条阻击阵地跟太平庄的伤亡了。
日军临时指挥部,藤田少将一张脸被气得通红通红,咬牙切齿,久久都没说一句话。
部队伤亡惨重他不怕,最怕的是没能趁机重创顺平守备团,那些玉碎的部队都白死了。
自己想借兵力优势跟八路军打消耗战,最后全歼他们的目的都没法儿实现。
除了守备团,翼中根据地腹地还藏了一个独二团。
据说这支部队战斗力比顺平守备团强的多,自己损失三个步兵大队都没能消灭顺平守备团,他不敢想象接下来对阵独二团时,扫荡部队还要付出多大代价。
藤田少将沉着脸不说话,一旁的参谋长急了。
战斗从昨天中午持续到现在,扫荡部队已经连续损失三个步兵大队,皇协军两个多营,但却只消灭半个团的八路军。
照这个伤亡比继续打下去,扫荡部队全军覆灭也拿不下翼中根据地。
再想到扫荡部队现在面临的诸多困境,本就紧锁的眉头皱的比刚才更深。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将军,我们必须立刻解决队伍里的伤员问题。」
「行军路上,我军被地雷炸伤了136人;下午进攻阻击阵地跟太平庄又有168人受伤;刚才的炮火突袭跟夜袭战,我们再次重伤116人。」
「队伍里的伤员总数已经达到四百二十人。」
「他们无法正常行军,只能靠担架,一副担架需要三个士兵轮着抬,光照顾这些伤员都需要一千两百多人,严重影响部队战斗力,拖累部队行军速度。」
「带着伤员一起行军还会打击部队军心跟士气。」
「指挥部必须尽快找地方安置这些伤员,或者派人把他们送回保定。」
藤田少将立刻摇头:「分兵把伤员送回把保定这条路肯定行不通。」
「我们的兵力本就不多,再被分走一千多人,剩下那点儿部队一定无力突袭陈庄,堵住八路军撤回大山的必经之路。」
「刚才的突袭战证明八路军拥有短时间内吃掉我军一个大队的实力,贸然分兵,无异于给他们创造各个击破的好机会。」
「找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安置他们,等战斗结束再把他们送回保定。」
说完就把目光转移到地图上,指着顺平县城道:「明天继续进攻前进,拿下县城,把伤员全部留在那里养伤,其他部队继续跟我们突袭陈庄。」
望都守备团前敌指挥部,李云龙正站在本该属于邓景业的位置上说着什么,嘴里时不时冒出一两句脏话,吐沫横飞。
他刚来守备团时候,邓景业并不怎么认可他。
只是按孔捷命令分给他一个营,肃清黟县境内的所有日伪军势力 结果李云龙只用半个月就结束行动,还把一个主力营扩充成两个营,看得邓景业佩服不已,然后就成了李云龙小跟班,李云龙让他干啥他就干啥,搞得就好像李云龙才是真正的望都守备团团长。
「副团长,按你的命令,我们只在潭村象征性抵抗了一下就放弃那里的巷战工事,日伪军长驱直入,距离望都县县城还剩不到二十公里,明天中午就能进城。」邓景业说出自己刚刚收到的战报,脸上全是心痛。
潭村地道工事虽然没有全部完工,但主要地道都修好了,用好了干掉一个大队都不成问题。
但李云龙却让部队消灭一个步兵中队就主动放弃,太可惜了。
「别跟个娘们似的,不就是一个地道工事吗,放弃就放弃,没啥大不了的。」李云龙瞥了一眼邓景业,很狂妄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进攻我们的日伪军打过地道战,本来就很重视我们地道工事,要是让他们进入根据地就在地面面前受挫,损失惨重,接下来扫荡肯定会慎之又慎,我们再想用地道重创他们就难了。」
「咱们要打就打一场大仗,小打小闹没意思。」
邓景业一听就明白了:「副团长想迷惑小鬼子,让他们对我们产生轻敌思想?」
「脑子转的挺快…」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