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过来。”说完,他摸出了手机。
白禾连忙阻止他:“不了,我们都出海了,又没有提前约人家,万一人家有事怎么办,哪能随叫随到。”
祁浪笑了,揉揉她的头:“你还是这样。”
永远将别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船长帮他们整理了鱼竿和鱼饵,俩人坐在摇曳的船尾,一起钓鱼。
这片海域的鱼儿就没有鲨鱼岛的小鱼那么容易上钩了,俩人钓了半小时,一无所获。
夏风寂寂地吹着。
两个人似乎…都有心事。
“白禾,这次我跟你一起回去。”他说。
“啊?”
“你爸妈,回去看看他们,顺便回去参加毕业典礼,办各种手续。”
“还回来吗?”
“看情况。”祁浪看着波澜起伏的海面,“我和学长在大陆有项目,一直在投资跟进。相比于这边的事情,我还是喜欢更有挑战的自主创业。”
他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一直眨,一直眨,但这次白禾没有拆穿他。
“如果言译在的话,肯定能钓上来鱼。”白禾忽然说。
“他总能做好所有事。”
“但那几年,言译为了和我保持同频,明明是很有天赋,很闪闪发光的一个人,却变得很普通。”
祁浪不屑一顾地冷嗤:“所以你不会爱上他,失去自我的同时,也会失去自身魅力。”
“所以啊,你对女生也是这样要求的。永远,不要在爱情里迷失自我,成为爱的囚徒。”白禾的语气带着沉静的温柔,“后来言译放手了。”
“他放手是因为他把你弄生病了!”祁浪情绪明显不佳,甚至有点隐隐的怒意,“你今天会不会谈了太多言译的事情,是Angelia让你想起他了,还是压根就没有忘过?”
“我一直在想他,祁浪。”白禾深吸一口气,“从刚刚和Angelia分开,到上船,到此刻…我脑子里全是他。”
好坦诚,她和他从来坦诚相待,心里有什么都不会隐瞒。
也好残忍。
他嗓音都哑了:“你拿我当朋友,还是当你男朋友?真的什么都能说?”
白禾沉默不言。
祁浪却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他捧起她的脸,咬住了她的唇,强硬霸道地吞噬了她的呼吸,吻得她唇瓣微微
泛红。
近距离对视着,少女眼底有湿润的委屈。
他粗砺的指腹蹭着她微红的眼角:“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吗,我还是不如他。”
他竭力克制着嗓音里的颤抖,“我只能带给你快乐,他却让你痛哭过,所以他才是最刻骨铭心的那一个!”
祁浪站起来,失控地砸了鱼竿,转身回了舱里,“哐”的一声,用力地摔了门。
船长跑出操控室,不解地望望他们。
白禾侧过头,竭力压制着汹涌而来的情绪,闭上了眼。
……
上岸后,祁浪发脾气一个人走了,白禾回公寓收拾了行李,买了晚上的机票,准备回大陆了。
临走前,她将公寓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还换了干净的被单,茶几上的花瓶里换了新鲜的小雏菊。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摘下那枚称心如意的小金锁,留在了桌边,提着行李出门。
出门时,正巧碰上了匆匆跑回来的祁浪。
俩人目光相撞,她看到男人眼底有愤怒,但更多的…是害怕失去的惶恐。
“你想去哪里?”他的脸庞因为肌肉的绷紧,显得僵硬又冷酷。
“我要回去了。”
“我不会让你走。”祁浪攥着她的手,将她拉回了房间,用力关上门。
“你拦得住吗!”白禾使劲儿挣脱。
俩人呼吸粗重,对峙着,互不相让。
从小,就是这样,言译会让着她,打架的时候也一定会因为自己是男孩子而故意放水,让她占上风,甚至假装打不赢她。
但祁浪不让,他坚持认为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的尊重,这是他的原则。哪怕她是女孩子,他也绝不让,每次都把她欺负得眼泪汪汪。
事后祁浪也会后悔,好声安抚,牵着她的手,给她买糖吃。
但他不改,每每较上劲儿来,不会后退一步。
“拦不拦得住,试试看。”祁浪将她拉回了卧室,卧室门也反锁了,白禾被他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她抬眸,看到男人冷冰冰的黑眸。
“白禾,是我这个男朋友当得太温柔,才让你以为我不会吃醋,不会嫉妒。还是我对你太迁就,让你觉得可以为所欲为地伤我的心,不会付出代价。”
他俯身而来,手紧攥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在了头顶,让她毫无保留地迎着他,“我没有对你发过脾气,所以你觉得,哪怕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