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做好了赶远路准备,纷纷拿出连夜赶制的新鞋底和绑腿布。
这就是来自“经常赶路人士”的丰富经验了,就现在这个遍地碎石植物的路况,鞋底的磨损是必然的,而如果没有绑腿布,可能走个一段时间,小腿就会酸胀无比,另外被沿路植物附赠荆棘攻击。
“就麻烦姑奶奶你们稍微飞慢点了,我们会加快速度,尽量不拖延时间的。”
得知了自家宗门有难的弟子们没了之前的嘻嘻哈哈,插科打诨,每一个人都坚定下来了神色,俨然是决定不眠不休,哪怕是脚被磨出了血,也要一路走回望天城了。
每一个人都抱了“走到吐血也不会停下”的信念。
气氛一度悲壮而又苍凉。
然后,夏望安就是在这个时候,自然而又疑惑的说着:
“你们为什么要走路去?”
大师兄苦笑,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夏望安从小就被救天宗宗主收作徒弟,从前岁月一直在宗中修炼,因此自小看到的便是各种会飞的仙宗子弟。
甚至在刚出宗门来到明县时,她还以为外界也有飞剑
卖呢。
“姑奶奶,我们只是凡人,我们不能像你们那样御剑飞行。”
“不能御剑飞行?”
少女很理所当然的说着:“那用飞舟不就好了?”
还不等除麦宗弟子们反应“飞舟”是什么,就见夏望安修长手指有力结印。
苗星河至今还记得那一套结印动作有多繁琐漂亮。
还有那句让人听了便神魂一震,只觉内含无穷力量的口诀: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飞舟,落!”
伴随着口诀,夏望安完成了一个复杂而又绚丽的结印后,她消失了。
下一秒,空地上便凭空出现了这一艘飞舟,飞舟上,正站着黑发少女。
当然,实际情况是,不差信力的夏望安穿回本世界,又从本世界带过来了这艘制作组赶工许久的机械飞舟。
除麦宗弟子都被面前这艘巨大无比的飞舟狠狠震住了。
知道这是仙宗子弟,和肉眼看到仙法手段,那感觉还是非常不一样的。
先不说这飞舟造型之神秘大气,上方所坐落楼阁之辉煌华贵,那缓缓转动的机关瞧着如何精妙。
只说它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凭空出现,就已经超越了在场所有弟子的世界认知。
尤其是,这“飞舟”竟然还会说话。
瞧瞧此刻,它又开口了:
“直行——暂未发现空中障碍物——持续直行——”
这声音听上去明明是人声,却又毫无情感,仿若无魂无魄一般,令人不由自主便开始设想,这“飞舟”内,不会拘着一个人的魂魄吧?
苗星河只是说话打颤的都已经属她心态好了。
看看其他除麦宗弟子们吧,他们上来之后始终缩在一团,完全是一副不敢吱声也不敢动作的怂样子。
“武王城……”
夏望安好奇的向下方看了看:“是一座大城吗?”
“是,武王城要比望天城大得多,听闻武王城最繁盛的时期,甚至扩域千里,不过那是从前了,现在武王城也只可控城池附近十里。”
朝廷虽然已经没了,但一些藩王还在,武王城便是少有的有藩王带兵坐镇的城池。
说起这个,苗星河的情绪高了一些:
“我们前往明县时,曾带着宗主的求援信拜访武王府,第二日离开的时候,我悄悄打听了,武王军在整兵,应该是打算前往望天城救援的。”
愿宁眯了眯眼:“既然已有援军,为何又说是灭顶之灾呢?”
苗星河神情又低落下来,她显然在前往明县的一路上,有在脑内各种想望天城的破局之法。
她也想过武王派兵全力救援,可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条路根本行不通。
“武王军派兵,是去尽可能接走一些百姓逃往武王城,粮潮汹涌,若想完全抵挡住,便需要武王城大半兵力……”
“武王城能勉强维持如今局面,便是靠这
些兵力,他若是动用了这些兵力,武王城危矣。”
夏望安听得点头:“自己家和别人家,那肯定还是自己家更重要。”
她倒是对那扩域千里很好奇:“武王既然之前能扩域千里,怎么现在不行了?”
一个人的实力难道不应该是持续进步的吗?
怎么这个武王还下降了?
苗星河连忙解释:“之前扩域千里的是先武王,帝女蘅落。”
夏望安:“她很厉害吗?”
苗星河显然很崇拜这位先武王,当即连连点头,语气都上扬了不少:
“我听师祖说,帝女曾率领百万大军将我朝化为怪物的花木清扫一空,那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