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来往了。
端王、定王羡不羡慕不知道,反正安王这份家财,实在惹眼。
安王如此行事,作为安王府长史,谷初平又能沾多少实惠?安王富贵不假,谷长史平民出身,如今也是良田数顷,衣食无忧了。
不过今日,安王明显招了圣人忌讳,作为王府长史,谷长史本就有劝导安王的职责。更不用说王府长史本就是替王爷受过的,便是安王真的恣意妄为,也是长史教导不力的缘故。
本朝对非圣人一脉的亲王提防到了极点,像二王至少还有个挂名王傅,翰林院的侍读学士和侍讲学士也是不是过府,为二王讲读经典。
而这些在其余亲王、郡王府里是俱看不着的,除非某些天赋异禀的亲王、郡王在文学上有天赋,不然都只是保证了最基础的教育。至于各王府自家延请名师大儒讲学,这个宫里是不管的。只是宫里不会主动派类似翰林学士的人物常驻各王府,主打一个散养。
至于诸王的文化水平,那就完全要看父辈的重视程度,和其本人愿不愿意继续深入学习了。
大部分宗室子也只能说不是文盲,要说真有多少才学,不过是应了红楼里的那句话,不作睁眼的瞎子罢了。即便是舞阳长公主本人,也不拘着独子进学,只在国子监念过五六年书,便领了差事,当他的富贵闲人去了。
如果某个宗室下死力让子嗣进学,不是这家穷得揭不开锅,要靠走科举挣一条活路。要么旁人就要怀疑,这家子是不是有些别的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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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朝帝位传承之中,还真有皇室子弟靠着勤学,让帝位落到自己头上的。不过这有个前提条件,其父必得是那一朝的圣人。而且无有嫡出,不然人家天然就是太子,还争个什么劲儿?远支宗室学这个,无疑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谷长史见着宫中来人,心知可能是为昨日的女子来的。不然安王又无谋反之意,哪里值得这么大的阵仗?
强抢民女也是一个可大可小的罪名,端看圣人想怎么发落了。若是圣人不欲过问,便是轻拿轻放,甚至连申饬的旨意都不会有。若是圣人想拿安王立立威,便会如现在这般,连麒麟卫都派来了。
谷长史自知不好,却也无法,只能硬着头皮上来,谁让他劝不住安王,又拿那个妖人毫不办法呢?
“安王殿下现在何处?圣人有旨,还请王爷速速出迎。”亦安宣旨时少有这般模样,面上一丝笑容也无。
谷长史心里一咯噔,他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天使这般模样,哪里会是好旨意?
饶是这样,谷长史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道。
“王爷现下正在斋戒,不到吉时是不会出关的。”那术士让安王斋戒二日,二日后连着二天都是吉日,正好可以和二个姑娘轮流圆房。
焦清听着眉毛上挑,好个安王,还学起圣人斋戒来了?斋戒并不是圣人专属,只是安王撞到这个事儿上,做什么都是错的。更何况安王本来就有错,吃这一回排头完全不过分。
“那术士现下何在?”亦安知道这事里安王要负一半责任,这术士也难逃干系。
谷长史脸色更苦,“那妖人正在丹房,说是为王爷炼制益子丹药。”谷长史自家都知道丹药不可全信,况且又是术士进献。只是安王明显信极了那术士,早些年就开始服用那些个益子丹药。
益不益子不知道,反正真金白银是搭进去不少。单说为那妖人修建的两层丹房,便造价不菲,还特意引了水脉过去。
一提起这个谷长史就想啐那妖人一口,说什么不慕名利,结果泡脚的桶都要紫檀木的,连安王爷用的都是乌木,他反倒比王爷还要奢侈起来!
然而安王就是信这术士,要不是谷长史管了十几年王府内事,和安王有交情在。只怕早就被这术士排挤出去,他一人在王府坐大了。
亦安颔首,随即对薛璘道,“还请薛指挥使带人去丹房一趟,务必要将此人拿住,莫要让他走脱才是。”圣人虽未名言,但安王如今这般,这术士是脱不了干系的,必要将他拿住,好好问询一番才是。
薛璘称是,随后对着身后喊了一声,“骧儿随我来!”薛璘又点了几人,由王府下人领着往丹房去了。
一个面容英武的少年郎应声而出,看着和薛璘有几分相似。穿着麒麟卫公服,有没有品级暂且不知。
亦安让谷长史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又去找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