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宁笑道,“五妹妹这个好看。”白亦宁虽然已经及笄,但性子中的活泼未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要是嫁到别家做当家主母,能把陆氏给愁死。
白亦安很给面子地笑了笑,“确实很好看。”
陆氏心里也高兴,在她看来,蟾宫折桂或许有些牵强。但安姐儿挑中的却是实打实的多子多福。许是上天示意,亦安这孩子的身体能够养好,于子嗣上没有妨碍。
虽然陆氏不拜神佛,但对天意还是敬畏的,有蟾宫折桂在前,多子多福又令她多信了两分。
陆氏瞧了亦安一眼,又对郑妈妈笑道,“安姐儿和石榴有缘。”郑妈妈当然不会扫陆氏的兴,也笑着附和。
陆氏又对蔷薇道,“我记得匣子里有一副石榴耳挂?找出来给五姑娘戴。”蔷薇连忙笑着应了,去陆氏的妆台翻找。
白亦安心内汗颜,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原本以为耳朵能逃过一劫,到底没成。
在这个当口儿,亦和打开了她的匣子。她挑中的这块最正常,是一块雕着喜鹊在梅花枝头站立的喜上眉梢。
有喜上眉梢打底,因陆氏心血来潮而引发的挑玉佩事件,总算迎来了圆满落幕。
陆氏也点点头,这样喜庆又不让人多想的玉佩收官确实挺好。其实四块玉佩都是好意头,却因为种种原因让原意朦胧了几分。
不多时,蔷薇便拿了一副耳挂出来。陆氏看过后微微颔首,蔷薇便拿着耳挂走到白亦安面前递给她。
白亦安怕疼,陆氏也没有强迫她打耳洞。平日里赴宴要么不戴耳饰,要么就是耳挂。陆氏说得随意,这对耳挂的做工可不怎么随意。
用极细的金丝扭成弧形,顶上用翡翠雕成石榴叶,靠近耳垂的部分用红宝石拼成了镂空的石榴花,可谓是叶下藏花,相映成趣。
就算是见惯了好首饰,白亦安第一眼还是被惊艳到了。做工精巧,又是眼见的价值连城。亦安思量着,当场就戴上了,陆氏眼底又添一分笑意。
耳挂大小也差不多,稳稳贴着白亦安耳背沟。
白亦宁捧场,“五妹妹戴这个也好看。”白亦宁是真心赞美,她的那对翡翠水滴耳坠不仅做工考究,原料也好,选的是一点瑕疵也没有的透亮翡翠,虽是银子打的底座,但极配那翡翠。亦宁被陆氏养的性子宽和,不是见不得妹妹好的人。
亦真浅笑颔首,以示附和。她就是话少的性子,先前能回亦宁一句,已是难得。
亦和也点头,“好看!”众人都乐起来。陆氏又让蔷薇取了一对白玉葫芦耳坠,就顺着石榴耳挂镂空的缝隙挂上去,也不担心会丢。
郑妈妈心里一跳,面上不显。白亦安只觉得耳朵更重,倒也没想别的。
热闹一阵过后,时辰也不早了,陆氏就让亦安、亦和先回去休息,左右还有两天的时间来准备。
亦安、亦和于是向陆氏告辞,带着各自的丫鬟和陆氏给的首饰,各自回各自的院子去了。
回碧云馆的路上,绿漪抱着托盘和白亦安傻笑,“夫人真大方,姑娘戴这些首饰绝对好看。”都是金的、银的、玉的、宝石的,能不好看吗?
亦安心情也好,和绿漪说笑,“夫人何时不大方过?还是少发了你的月钱不曾?”
绿漪忙摇头,“姑娘又说笑,月钱一日也不曾少的。”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丫鬟,拿的是一等的例,时常还有赏赐,姑娘又随和。能到府里做事,还是在主子身边伺候,绿漪都没想过自己能有这般运道。
回到碧云馆,绿澜见绿漪捧了一托盘的首饰回来,眼睛都看直了。她是给姑娘梳妆的,自然有几分眼力。全扮上去,和夫人嫡亲的女儿也没差了。
绿漪便笑她,“看傻了吧?夫人疼咱们姑娘呢!”
亦安遂道,“哪个姐妹夫人都是疼爱的,不许出去说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五姑娘轻佻呢。
绿漪虽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面上看夫人待几个庶女都一样,可那对白玉葫芦耳坠,分明是多给出来的。纵然夫人一开始没想过在耳饰上做文章,姑娘又一贯不爱打扮,但在姑娘开口说玉佩后,绿漪觉得夫人是高兴的。
酉时末,碧云馆将落钥时,蔷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