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行事,也太,太恣意了一些!
脸颊涨红,耳尖一片滚烫。
阿笙下意紧张地环顾左右。
幸,幸好周遭无人。
阿笙刚要轻舒一口气,只听二爷轻声地问道:“方才南倾可是过于莽撞了?”
阿笙下意识摇了摇头。
听见二爷的低笑声,阿笙方才知晓自己上了当。
二爷哪里是当真认为自己方才的行为莽撞,分明是在明知故问。
尤其是方才那声低笑,无疑证实了这一点——
二,二爷又在逗他。
偏偏,他还当真一脚掉进二爷的陷阱里头。
“阿笙既是未觉南倾莽撞,想来是喜欢……”
一听二爷的语气,阿笙便知道,二爷接下来要说的话,定然更没正形。
他心里头一着急,抬手捂上二爷的唇。
很快,阿笙便意识到这个举动实在太过冒犯,便又将手给放下。
嘴巴重新恢复“自由”,谢放浅浅地叹了口气,“阿笙现在是当真不得了了,都敢捂二爷的嘴了。”
阿笙眼露懊恼。
糟糕。
他现在似乎的确是对二爷愈发放肆了。
阿笙比划着手势,“二爷莫要见怪,方才是我太过着——”急。
手被握住。
谢放:“阿笙确实过于着急。南倾后头还跟着一句话。”
阿笙眼露不安。
未料,二爷低头,执起他被握住的那只手,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口,“不过,我很喜欢。”
阿笙呆住。
…
“阿笙现在是当真不得了了,都敢捂二爷的嘴了。不过,我很喜欢。”
将二爷所说的两句话,在脑海里上下连在一起。
阿笙的脸颊“腾”地一下,火烧火燎得厉害。
早,早知道,先前就不该那么快就将手给放下的。
二爷果,果然愈发没正形了。
…
听见前头有脚步声,似乎就是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的。
阿笙心中一慌,将手从二爷手中抽回,疾步走出树下。
前头行人拐进一条巷子,并未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阿笙的心砰砰跳得厉害。
虚,虚惊一场。
阿笙停下脚步,在原地等了等。
二爷迟迟未曾走上前。
阿笙慌了。
二爷会不会生他的气了?
阿笙急忙转过身,脑袋撞上一堵温热。
鼻尖闻见熟悉的气息,阿笙倏地抬起头。
谢放幽幽地道:“南倾还以为,要被丢下了。”
阿笙愧疚得不行,“二爷,对不……”
谢放:“唤我南倾,我想,我便不会这般伤心,不会这般难过了。”
阿笙比划的
手势顿时一顿,耳尖通红。
二爷,又,又在逗他。
“看来阿笙是舍得我伤心,舍得我难过了……”
阿笙轻咬着唇。
他,他没有。
阿笙飞快地瞧了眼周遭。
并无人经过。
阿笙红着脸颊,他的食指同中指并拢,缓缓比在左边胸口。
“咳,咳咳——”
不远处,传来几声咳嗽声。
阿笙吓一跳,身子都抖了下。
比在胸口的手势,却并未放下。
一双乌眸大胆又带着羞意地注视着二爷,似乎在问,“二爷可听见了”
这便是不会说话的好处了。
不出声,便不会有人听见他在说什么。
这个手势,更是他同二爷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这个天底下,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大爷从他们身旁走过,眼神并未在他们身旁有任何停留。
咳嗽声渐渐远去。
谢放紧紧地握住阿笙的手。
…
这一回,阿笙“没敢”再冒然抽回手。
他余光去瞧方才打他跟二爷身旁走过的那大爷的身影。
奇怪,怎么没瞧见那位大爷了?那位大爷的脚力,应当没那般快才是。
直至,树下传来几声咳嗽声。
阿笙这才发现,原来二爷不是大爷的脚力快,二还是大爷正好走在他同二爷先前走过的那棵树下。
阿笙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因着天色昏暗,香樟树茂密的缘故,人走在树下,人的身形几乎完全没入浓密的阴影里,倘若不仔细看,根本瞧不见有人。
他,他早该想的。
二爷行事虽然恣意,可从不莽撞。
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