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多多光顾方某的小本生意就可以了。这钱我不能要。”
“之前志杰不是派人砸过您的店,您人也受了伤?我此番低价收购他的纺织厂,便是我什么都不做,转手将这厂子卖出,亦可得一笔不菲的转让费。
同那笔转让费又或者厂子日后所带来的效益比起来,这笔佣金实在微不足道。况且,我先前说过,阿笙帮过我一个大忙,这笔佣金,也是作为对他的答谢。还请方叔收下,勿再推辞。”
谢放将手中的几卷钱,再次往方庆遥身前递了递。
方庆遥并不意外,二爷知晓自己前阵子被康志杰砸了店的事情,他意外的事,这事过去有一段时日了,二爷竟然还记在心上。
不但记在心上,还……还用这种方式,一举补偿了他从康志杰那儿蒙受的损失。
只是因为找他做个见证人而已,竟是方方面面都思虑得这般周全。
这个谢南倾……
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行事竟能这般周全俱到,往后只要不行差踏错,染上什么不该然的嗜好,他日定然能独当一面!
便是方庆遥自己都未曾察觉,不过是几个小时的光景,他对于谢放的印象已是大大改观。
方庆遥将钱收下,感激地道:“如此,方某便不再推辞,谢过二爷。”
谢放:“方叔客气。南倾还有事,先行告辞。”
如今合同已经拟定好,那纺织厂算是真正地属于他,所要忙的事情自然还有很多。
“哎,好。您慢走。”
方庆遥亲自送谢放到门口。
谢放道:“方叔留步,让阿笙送我便可。”
魏先生在这里用过餐,包间方庆遥一直都还没机会找人收拾,想着二爷既是赏识阿笙,索性对阿笙道:“也好,阿笙,替爹爹送送二爷。”
阿笙点点头。
…
方庆遥出去叫伙计上楼上包间收拾桌子。
阿笙陪着二爷下楼。
走出包间,阿笙便同二爷比划道:“恭喜二爷!”
阿笙的眼睛晶亮,脸颊绽开一对酒窝,可见真的在为二爷高兴。
方才在包间,阿笙便想对二爷“说”这声恭喜了,只是因着爹爹也在,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开口”。
谢放:“多谢阿笙。敢问少东家近日是不是一直都在忙?老先生夸你课业交得及时,画技亦精进不少,只是似乎很忙,总也不见你亲自上春行馆交作业,每回都是让福旺转交。
小石头更是巴巴等着你去找他玩,只是始终没等到他的阿笙哥哥过去找他。”
阿笙左右看了看,拉着二爷,躲到边上一个无人的包间前,食指点在唇上,转过脑袋,看了看他们先前出来的那个包间。
阿笙回过头,对上二爷含笑的眼神,脸颊蓦地一烫,忙比划着,解释道“爹爹不知道我跟着先生学画。爹爹……不是很赞同我学画……”
阿笙之所以拉着二爷躲进包间,就是怕他跟着老师学画这件事,会被别的伙计给听了去,告诉爹爹。
届时,爹爹定然会反对。
这一层,倒是谢放一时未想到的。
谢放拱手作揖:“是南倾的疏忽。我同阿笙道歉。”
阿笙赶忙摇了摇头,“只是小事而已。”
哪,哪里需要二爷同他道歉。
听说老师同小石头都想念自己,阿笙比划道:“近日是有一些忙。还请二爷回去后转告老师还有小石头,待我寻个一天休假,休假那天,一定去探望老师同小石头。”
谢放睨着他:“只是前去探望老先生同小石头而已么?”
阿笙耳尖发烫,“嗯,还,还有二爷……”
“嗯,算小阿笙还有点良心。”
鼻尖被轻刮了下。
阿笙脸颊红透。
…
“哎?那位不是谢二爷吗?”
“可是好久没见到谢二爷露面了。”
“是呢。听说是惊蛰前后病了一场,那之后就鲜少在各大酒楼见到这位爷了。”
“好像还真是这样。难怪,最近都怎么见到二爷。”
阿笙同二爷两人一起从楼上包间下来,两个人瞧上去“有说有聊”的。
有客人压低了嗓音,同桌上的人小声地交流着:“二爷同阿笙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我瞧着,阿笙的手势,二爷似是都看得懂?”
“多半是都瞧得懂,你没瞧见,阿笙一比划完,那位就回应了,这要是瞧不懂,哪里能反应这么快。”
大力送茶水的时候,听大厅里其中一桌的客人议论谢二爷同少东家,笑着搭了一句,“几位爷有所不知。二爷在春行馆养病期间,可是隔三差五地点我们的外送,都是我们少东家送过去的。
许是因为这样,一来二去的,二爷就对少东家的几个手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