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价!
伙计地摇头,“不知道啊。掌柜的,您先前不是说这位谢二爷投资了几个营项么?别……别是亏了不少钱吧?”
掌柜拿笔记账,闻言,手中的笔在伙计脑袋上重重敲了下,“亏你个大头!你知道北城谢家的家底有多厚么?!只要他谢南倾还姓谢,十辈子都给他造不完!
除非他老子将他除去族谱,还把他给赶出谢家了!人家好歹是亲儿子,我听说二爷还救
过谢老的命,你说,当爹的有可能会将救过自己命的儿子,给赶出谢家吗?!
伙计委屈地揉了揉被敲疼的头。
可,可谢老总归有驾鹤西去的那天呐!
谢家大爷迟早会接管谢家。
古往今来,这兄弟阋墙的事儿,可就多了去了。
掌柜的还在那儿自言自语着,“这些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你说他们精明吧,有时候掏钱确实带着点傻劲,可你说他们傻吧……有时候吃几次亏,长进比谁都快。你说,该不会是二爷发现,我们过去卖他字画,都卖贵了吧?”
伙计怕言多必失,又要挨打,一脸为难地道:“掌柜的,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问你什么都不知道!去,把去年跟二爷做的那几笔买卖的账本给我翻出来!”
总不至于……真是他先前价格卖得太狠了,以至于二爷对他有了什么想法,故意为了五块大洋跟他讨价还价,为就是“敲打”他?
…
“南倾!”
谢放走出天逸阁,将帽子戴上。
未走出多远,听见有人喊他。
转过身。
姚关月、孙瀚宇以周霖等五位公子哥,从対街古董铺出来。
姚关月“啪”地一声,将手中折扇打开,抬头睨了眼不远处天逸阁的招牌,笑着问道:“南倾,你也上这天逸阁,给雨新买礼物呢?”
孙瀚宇笑着道:“定然是了。要不然,要不然哪儿就这么凑巧,我们雨新新店下月便要开张,咱们二爷今日就在这天逸阁买好了礼物。”
其他人也起着哄,认定了谢二手中的礼盒,定然是为周霖买的。
周霖也瞧见了谢放手里头拿着的长方盒子,他瞥了了一眼,便冷冷地移开了。
谁稀罕!
那日归期回包间,说是南倾允诺了改日要请他们几个吃饭赔罪,结果至今未曾兑现!
呵!
不要以为偷偷买个礼物送给予他,他便会原谅他这段时间的“杳无音信”!
这五个人当中,谢放只对姚关月印象最为深刻,因为前段时间才见过。
至于其他四位,至多只是眼熟,便是连名字也大都想不起了。
倒是几个人说话间,谢放这才慢慢将周霖认出。
前世,他的确有一段时日同这位周家小公子走近过。
不过只是因为他们两人都曾留过洋,加之成长经历亦是较为相似,比较有话题罢了。哪知,这位周公子却对他起了心思。
后头他回北城,周霖甚至一度找过他。
只是……在他的印象当中,并不记得周霖曾经在符城开过什么店。
“雨新要开新店?”
谢放问出心中疑惑,不过也是隐晦地回答了,他手中这幅画卷,并不是送予周霖的礼物。也是不想周霖对他再有什么“误会”,早些对他断了不该有的念想。
闻言,周霖眼底迸出冷光,嘴唇抿成一条线,气恨地瞪着谢放。
其他四人皆是一脸错愕。
姚关月脱口而出地道,“南倾,你是真不知晓,还是故意跟我们装糊涂呢?雨新的酒楼,可是下个月便要开张了。这事儿半个府城都传开了。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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