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吃喝的心思……”叶修得意一笑,“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有钱人的思维?”齐三泰挠挠头,“没体验过。”
叶修自信十足,“很快你就会体验到了。”
“齐叔叔,我外甥说得对。”
小胖子嘴角微微扬起,“有人钱最在乎面子,有攀比之心。所以,十大碗的定价贵一点儿,去吃的人才会更多。况且,我听说,你们的菜品,都是经过改良的,占尽先手,稳赚不亏。”
众人正在欢笑之际,却发现一个大和尚来了乌龙巷。
点名要见叶无忌,说有要事相商。
他不是第一次来找叶无忌求诗了,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叶无忌的那本诗词集,是背下来用于以后装逼的,自然不会搭理他。
可这老小子,脸皮厚得很。
最后,这个艰巨的任务落在了叶修的身上。
庭院内。
陶炉的炭火烧得通红。
叶修泡了一壶茶,和衍公和尚相对而坐。
“我观大师,眼有红尘。”叶修把一杯茶推到衍公和尚面前。
“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衍公和尚双手合十,就要诵读阿弥陀佛。
但手刚抬起一半就放下了,顺带着脱下袈裟,彻底不演了,“不瞒公子说,贫僧要还俗!”
扑哧!
叶修一口茶汤全都喷了出来,“不是……你之前刚找我爹他们募捐完,现在你说要还俗?你就不怕沈万山把你大卸八块,丢进长江里喂鱼?”
“唉,贫僧也是有苦衷的!”
衍公和尚拿起身边的木匣,打开之后,里面全都是书信。
叶修下意识地翻阅一下,足足有三十多封信。
里面的内容也全是一个女人写给衍公和尚的小情诗。
一行行写字的秀气工整,诗词意境深邃,才思敏捷。
这水平,去私塾教学生,都绰绰有余了。
叶修如果不是个文抄公,都想拜师学艺了。
很快,叶修发现信纸上有水粉异香。
不是寻常人用得起的那种。
略微沉思,叶修猛然看向衍公和尚,“对方是秦淮名妓?”
“这不正常吗?”
衍公和尚抿了口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诗会上要是没有名妓、花魁助兴,谁会过去凑热闹?”
叶修突然想起来了,叶无忌曾经说过,大和尚以前是知名文士。
“所以,大师你找我父亲的最终诉求是什么?”叶修放下书信,一脸正色地问。
“帮我写一首诗词,再给我一个还俗的理由。”衍公和尚没有过多隐瞒。
“你怎么确定我爹就能帮上你?”叶修微微皱眉。
“公子请看。这是募捐那天,你父亲捐给寺里的。”
衍公和尚拿出叶无忌捐给寺庙的白鸽票,“贫僧打机锋没输过,可愣是没找到反驳你父亲的合理方式。所以,我认为,你父亲可以帮我。”
看着白鸽票上“中不中”三个字,叶修大笑:怪不得老爹就带了碎银子过去,原来如此。
“大师真的想还俗?”叶修再次确认。
“对。还俗,必须还俗!”
“那大师准备好了吗?”叶修正了正衣襟,脸色严肃地看着衍公和尚。
衍公和尚一怔,但很快明白叶修用意,重新披上袈裟,恢复了得道高僧的仪态。
叶修起身,来到衍公和尚深浅,“你这和尚,终日看的是什么,口中诵的又是什么?”
“贫僧看的是放不下,口中诵的是放下了。”
衍公和尚双眸一亮,果然虎父无犬子,禅机打得绝妙。
“既然如此,那你家中还有多少人,离家多少年?”叶修又问。
“离家三十载,在世无高堂。”衍公和尚回答。
叶修笑了,“心中又何人?”
衍公和尚略微沉思,“心中念父母,心中亦有佳人。”
“大和尚,你想念否?”
“不能不想。”
“大和尚,你且再回想我问的第一个问题。”叶修坐回石凳,又给大和尚倒了一杯茶。
“贫僧终日嘴上不说,心中已经说了;跃然终日不视,心中已经在看了。”
大和尚沉思许久,猛然醒悟,对着叶修深深一躬身,“谢公子点拨,贫僧明天就还俗!”
叶修满意地笑了,走进房间,提起笔,写下一首青玉案,递给了大和尚。
“绿槐烟柳长亭路。恨取次、分离去。日永如年愁难度。高城回首,暮云遮尽,目断人何处。解鞍旅舍天将暮。暗忆叮咛千万句。一寸柔肠情几许。薄衾孤枕,梦回人静,侵晓潇潇雨。”
衍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