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咱是老了,还是杀的人少了。”
“现在你们都不把咱放在眼内。”
“区区宣宁侯,就能让你们破坏咱立下的规矩,拦截进京告御状的人。”
“呵呵……好大的官威!”
朱元璋好久没试过,像今天这样生气。
发生了这种事情,确实把他给气到了,不敢相信大明的官员、勋贵,还能嚣张到这个地步,早知道就找个机会,把他们全部杀了,一个不留地全部杀掉。
“皇爷爷,不要动怒。”
朱炫看到老朱那么生气,赶紧过来安抚。
文珪也说道:“太爷爷,为了那些人生气,不值得!”
他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什么叫做告御状,但是也看得出来,太爷爷就是为了眼前那个人而这样。
看到自己的小重孙如此懂事,朱元璋的表情缓了缓,不那么气愤了。
“陛下,宣宁侯此举,罪大恶极!”
“以小见大,一个宣宁侯,就敢做出那么放肆的事情,可以欺压得百姓连告御状的机会都没有。”
“那么其他的勋贵,爵禄更高的勋贵,能有多放肆?”
“他们做的事情,能有多不顾咱们大明律令!”
“请陛下,下令严查!”
胡闫马上高声说道。
现在大明的勋贵,基本都是武将。
一个狠狠地打击武将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们绝对不想放过,得让朱元璋动手。
“臣附议!”
暴昭附和道。
朱元璋如何不清楚,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冷声说道:“张启民,事情只有这么点?”
张启民停下磕头,现在的额头上,已经是血肉模糊,把地面磕出了鲜血印子,连忙道:“真的只有这些,臣只是答应宣宁侯,配合拦截,真正拦截的,是宣宁侯府的人,和臣没关系。”
他也想把这个锅,完全地甩出去。
扣在曹泰的身上。
那样的话,和自己关系不算大,或许可以保证不死。
“是吗?”
“咱看你做这些事情,很是熟练,推卸责任更熟练。”
“这种事情,你应该不止第一次做了吧?”
“咱不相信你是干净的,类似的事情,肯定做得更多。”
“蒋瓛,这个人,交给你了。”
“撬开他的嘴巴,问出他都做过什么,根据问出来的内容追查到底,再去捉人,咱不需要证据,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任何一个贪官,捉到了全部剥皮实草。”
“挂在我们金陵城墙上,让天下百姓、官员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当贪官的下场。”
朱元璋厉声喝道。
“是!”
蒋瓛现在很兴奋。
他有很久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也有很久没剥过皮,都怕自己的手法生疏了。
现在终于有倒霉蛋送上门,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张启民一听,又是大呼小叫地求饶,但锦衣卫根本不管他怎么样,强行地把人带走,不给他任何机会。
这样的人,不配拥有解释的机会。
不当场剥皮,算是朱元璋的仁慈。
换作是以前,已经开始磨刀霍霍。
“陛下,鲁松带到。”
这时,又有人进来说道。
鲁松,就是那个要告御状,但是被宣宁侯府家奴,打了一顿的男人,此时战战兢兢地走进镇抚司衙门,浑身颤抖地跪在朱元璋和朱炫的面前,整个脑袋里是空白的,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他只是个很普通的农民,平时见一见县太爷,已经相当难得。
现在大明皇帝,就在眼前。
下一任皇帝,也在。
那可是大明最厉害的人,也是权力最高的人,县太爷在他们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鲁松脑子里空白,也是正常的,毕竟普通的人,根本没机会见这样的大人物。
“就是你要告御状?”
朱元璋的话,首先打破了衙门内的沉寂,又道:“咱帮你主持公道,只要你有冤,不管是谁,咱都能帮你把他的皮剥下来,具体发生了什么,给咱说说。”
“啊?”
鲁松的脑海里,空白依旧。
好像连朱元璋说了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满脸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让你说话!”
一个锦衣卫说道。
“草民……草民……”
鲁松终于缓过来,跪下来用力地磕头道:“草民是安丰县一个很普通的农民,上面有父亲、大哥、大嫂和姐姐,还有一个小侄子,但是……草民……呜呜呜……”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