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靖又觉得,唐赛儿说的很有道理。
张邋遢还未曾教导过唐赛儿什么,就不算是师父,但不想教导,为何又要把人带回来?这个问题,也就张邋遢本人才知道答案,也许宋远桥也知道。
但是,宋远桥不会说。
“你们这些事情,真的奇奇怪怪。”
季文靖无奈地说道:“白莲教和武当派,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不可捉摸,背后充满秘密,越来越有趣了。”
唐赛儿问道:“你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季文靖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说的都说了,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准备明天回去。”
如果待得太久,宋远桥还不一定乐意。
“那么快?”
唐赛儿惊讶道。
季文靖只好说道:“不快了,你要我留下,除非可以帮我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唐赛儿:“……”
她这就沉默了,确实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可以让季文靖长时间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祭奠一下张三丰,任务完成了就该回去,如果一直留下反而显得不对。
“既然你能留在山上,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查即可。”
季文靖又道:“我就不相信,他们会一直什么都不告诉你。”
唐赛儿耸了耸肩道:“他们现在,是真的什么都不告诉我,不过也算了,留在这里,总比留在白莲教要好很多。”
其实她早就想脱离白莲教,之前的北平事件,就是个大好机会。
至于为唐红娟报仇一事,她已经不去想了,仿佛完全被遗忘,丢到一边去。
当年唐红娟会死,正常来说,确实是他们自找,如果不是要帮吕氏杀朱炫,唐红娟就不会死,说到底什么都还是自己的错,朱炫他们没有错。
季文靖说道:“看得出来,你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也许吧!”
唐赛儿不承认,又道:“你自己休息,我懒得理你。”
言毕,她到外面去。
季文靖哈哈一笑,但很快把笑容收敛,找来锦衣卫的人,把他在武当山上的事情,发电报回去给殿下,然后就是等待回去了。
这里的事情,便如此结束。
如果张邋遢真的假死,一定要藏起来,季文靖自知没有任何办法找到,所以不求一定要发现什么,就当是走个过场。
——
“没有问题,也看不出问题?”
朱炫收到季文靖的电报时,沉思想了好一会。
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张三丰一定有什么隐瞒,只是藏得比较好,得到季文靖这份电报的时候,有问题的感觉更明显了。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朱炫不由得在想。
那种无法控制全局,无法掌握一切的感觉,对他而言特别危险。
他要的是,无论什么事情,都得尽量控制在自己手中,一切都是他说了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很多似是而非的结果,或者无法看透的迷雾。
“张邋遢是个正派,怎么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反派了。”
朱炫印象之中,张三丰一直是个好人。
现在的印象,貌似要被颠覆了。
就挺有趣的。
既然想不透,他暂时不去想了,只是觉得要不要找个时间,亲自上武当山走一趟,不知道皇爷爷还同不同意自己再出去,或许还有机会。
“殿下!”
这时,侯显走进来,道:“鸿胪寺的人在外面求见,说是瓦剌使臣阿都沁来了。”
这个阿都沁,来得那么快,但也是正常的,要知道从归化到金陵有铁路,坐火车南下,快点也是正常。
“你告诉鸿胪寺,暂时招待阿都沁,我有空了再和他见面。”
朱炫还不想见阿都沁。
反正心急的人,又不是自己,那就让阿都沁急一段时间,给蓝玉制造多一点时间,继续练兵。
“是!”
侯显应声说道。
朱炫暂时放下武当山的事情,看着桌面的奏章,又要进入枯燥乏味的看奏章时间。
监国就是这样了,未来要当皇帝,更是如此。
——
阿都沁再来金陵,发现现在的金陵,比他上一次来的时候,还要繁华很多,可见现在的大明,每天都在快速发展,金陵里面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
他不得不佩服,大明的厉害。
他们的瓦剌,十年如一日,好像没多大改变,也怪不得大明可以越来越凶猛,压得他们草原上的国家,抬不起头来。
来了金陵,拜见鸿胪寺,阿都沁暂时住进驿馆等待。
等了没多久,鸿胪寺的官员回来了。
“大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