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便是没有,德贵人抚养四阿哥的事,本宫也能做主。”
宜贵人还不服气,起身要辩,皇后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倒是你,带头顶撞皇后,该当何罪?”
对皇后大不敬这样的帽子压下来,便是宜贵人诸葛在世,有舌战群儒的口才,此时也不得不跪下请罪了。
惠嫔协理六宫多年,如今也在皇后麾下做事,当即接话道:“娘娘打算怎样处置?对皇后大不敬,可是死罪。”
德贵人哪怕遇喜之后也一直谨小慎微,倒是宜贵人从前恃宠而骄,现在宠爱稀疏,还敢骄矜。
欺负平级也就罢了,居然欺负到了皇后头上,就连一向最爱息事宁人的贵妃也看不下去了。
不过贵妃还是心善的:“打杀倒也不必,免得折了四阿哥的福气。只是宜贵人这张嘴实在是欠,很该掌掌嘴,以儆效尤。”
宜贵人一听就急了:“皇后娘娘,嫔妾没有不敬娘娘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
皇后娘娘却半点面子也不给:“你是什么意思不重要,本宫是什么意思才重要,明白了吗。”
然后赏了宜贵人掌嘴二十,打得鼻青脸肿,将站在门口的一个小答应都吓吐了。
自此,德贵人抚养四阿哥这事板上钉钉,再没人敢置喙。
德贵人很是感激皇后,每日除了照看四阿哥,便是点灯熬油地给太子做衣裳鞋袜。
她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女红极好。皇后看过她的针线,直夸她针脚细密,比针工局的手艺都好,还说给小孩子做里衣最合适。
皇后对她很照顾,虽然大封六宫还要等一等,皇后却提前给了她嫔位的分例。平时给她的赏赐也是她一份四阿哥一份,生怕她养着四阿哥手头不宽裕。
有一回荣嫔撞见了还酸来着,说皇后偏心,皇后就道:“德贵人的族妹是我兄长的侧福晋,管着我母家的所有铺面,很是能干。”
惠嫔接话:“可不是嘛,德贵人与皇后娘娘是亲戚!还有太子身上穿的那些衣裳,从中衣到鞋袜,哎呦呦,针脚细的眼神不好都看不见,难为德贵人是怎么做到的!”
见荣嫔还要醋妒,惠嫔便怼她:“亲戚里道的,皇后娘娘多照顾一下德贵人怎么了?再说德贵人给太子做了多少衣裳鞋袜,姐姐又做过多少,皇后娘娘多疼德贵人一些,姐姐也要吃醋不成!”
让惠嫔一怼,荣嫔立刻老实了,忙给皇后赔罪。
皇后格外看重自己,身边总有人劝她学惠嫔和荣嫔带着孩子去坤宁宫蹭皇恩,毕竟大阿哥封了亲王,三格格封了公主。
要不是三阿哥到现在还不会说话,以荣嫔的本事,恐怕也早有爵位了。
德贵人就只是听听罢了,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论资历和生育的功劳,她远不如荣嫔。论家世背景和能干程度,与惠嫔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拿什么跟人家比?
她这辈子只想跟布贵人一样,守着孩子过活。
从宫女到一宫主位,才几年时间,她很知足了。
若不是四阿哥到了月份还不会爬,她有些害怕,绝不会在皇后面前说起,更不会抱着孩子到坤宁宫叨扰。
谁知皇后刚听说的时候很着急,等看见四阿哥练爬行的表现却不急了,还笑着说:“听我母亲说,我小时候也不会爬,可九个多月快十个月的时候就能扶着东西走路了。”
说着站起身张开双臂,原地转了圈给大家看: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_[(”
众人都笑,德贵人这才放下心。
郝如月之所以用母亲而不是额娘,是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她穿越前的母亲,而不是这里的额娘。
如果没有穿越,她早该在地下与家人团聚了吧。
说笑归说笑,还是要找权威人士认证一下,于是郝如月让松佳嬷嬷亲自跑一趟太医院把胡院政请了来。
若不是太皇太后用惯了胡院政,不肯放他走,胡院政早就告老了。原来宫里能请动胡院政的只有三个人,即太皇太后、太后和皇上。
如今又多了一个皇后。
当时出了抹黑种痘事件,若不是皇后说动皇上让太子如期种痘,胡院政差点晚节不保。
后来皇后娘娘又从人痘联想到了牛痘。且不说太医院从此变得炙手可热,再不愁招不到人,只说精神层面的医者仁心,胡院政也很敬佩皇后娘娘。
胡院政家同样供着痘疹娘娘,从前的痘疹娘娘还是痘疹娘娘,如今也变成皇后娘娘的替身了。
胡院政很快乘着软轿到了,是皇上特批的,因为年纪太大,走都费劲。
仔细给四阿哥看过手脚,胡院政笑着对郝如月说:“皇后娘娘放心,四阿哥好着呢!不过是德贵人养得精心,四阿哥有些胖,让肉缀着,懒怠动弹罢了。”
引得众人又笑。
送胡院政出门的时候,除了例行的荷包,郝如月还特意送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