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说笑了,我一介弱质女流如何能帮三叔?”
三福晋就知道她会这样说:“大阿哥常来你这里玩,都能直接封亲王,听说三格格在这里讨皇上喜欢也封了荣宪公主,可见你说话,在皇上面前很管用。”
说着一脸恨铁不成钢:“三格格也就罢了,大阿哥可是皇长子,惠嫔又是明相的堂侄女,你知不知道大阿哥封了亲王,有多少人站到明相那边去了,处处找你三叔的麻烦!”
又苦口婆心:“你是赫舍里家的姑娘,事事总要以赫舍里家为先。自从南边开战,皇上就对你三叔多有不满,你少不得要在皇上面前为你三叔美言几句,早日消除君臣之间的隔阂才好。”
郝如月耐心听她讲完,抬眸看了一眼放在墙角的座钟:“出宫的时辰到了,三婶慢走。”
说完起身送客。
三福晋也跟着站起来,朝她冷冷一笑:“你可以坐视不管,可你别忘了,成亲王背后站着明相,太子这边却是你三叔在撑着。若你三叔倒了,太子的储君之位还能坐得长久吗?”
郝如月也朝她冷冷一笑:“成亲王背后站着谁,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太子背后是皇上,太子有汗阿玛,不是
孤儿,不需要任何人垂怜。”
一废太子之前,索额图便被夺爵抄家,喜提大清第一罪人荣誉称号,然后饿死在了宗人府的牢狱之中。
好在这一世长房和三房分了家,便是索额图再如何作死,也都是三房自己的事了。
珍爱生命,远离党争。
太子的背后谁都不能站,只能站着皇上。
三福晋瞪着郝如月,眼睛里好像淬了毒,转身便往外走。
快走到门边的时候忽然被人挽住了胳膊,三福晋以为郝如月想明白了,便随着停下脚步,等她反过来求自己。
对方果然凑了上来,三福晋勾起唇角,心说这丫头还不算太笨,却听对方附耳说:三叔让三婶带的话,我收下了,也请三婶给三叔带句话。下药之事是谁干的,我可以不声张,条件是三叔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也不要再找长房的麻烦。?”
“什么下药?给谁下药?你把话说清楚!”三福晋当真不知这事,听得一头雾水。
郝如月亲昵地挽着三福晋的胳膊,将她送到院门口,才道:“三婶不必问了,把话带到三叔自然明白。”
三福晋回去便将郝如月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告诉了索额图。起初索额图听得眉头紧锁,听到最后不禁后背冒汗,在三福晋狐疑的目光中说他知道了。
任凭三福晋如何问,只说是前朝的事妇道人家少打听。
三福晋气得不轻:“就这么算了?”
索额图被人捏住七寸,心累地闭了闭眼:“她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不算又能怎样。罢了,她不在皇上面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指望不上,往后的事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小选是临时决定从明年改到今年的,从八月初一直忙到颁金节前才落下帷幕,索性圆满完成了,中间也没出什么纰漏。
皇贵妃体恤,给惠嫔和荣嫔放了几日假,两人才歇了一日,便默契地抱着娃来串门了。
慈仁宫后殿的皇家幼儿园再次上线营业,短暂地分开了一个多月,三个孩子见了面还是很亲,很快便玩到了一起。
十月的天已然有些冷,不敢让龙子凤孙们在外头玩,郝如月吩咐人将正殿打开,烧热地龙,让保姆们抱着孩子去那边玩。
这样的安排正合惠嫔和荣嫔的意,惠嫔攒了满肚子八卦急于找人分享,荣嫔心里则汪着一坛老醋,不吐不快。
“如月你是不知道,这批宫女的成色委实不错。”惠嫔以这样的一句话总领全文。
不等她往下说,荣嫔已然酸溜溜道:“可不是不错么,皇上直接挑了三个杨柳细腰的,塞进了乾清宫后头的围房。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只有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呢。”
郝如月闻言只是笑,掐指一算,今年康熙朝后宫的挂王和长寿冠军都该闪亮登场了。
挂王自不必说,当然是康熙朝的生子冠军德娘娘乌雅氏了。
从端茶宫女一路逆袭到德妃,然后母凭子贵,当上太后,死后被追封为皇后陪葬在康熙身边
。
德娘娘不管在当时还是后世,那都是草根的典范,挂王一般的存在。
如果有人以为德娘娘的挂,全靠生育数量取胜,那就大错特错了。
单看九龙夺嫡时的四爷和十四爷,就知道德娘娘的挂,数量只是一方面,质量才是取胜的关键。
太子党与八爷党掐的时候,四爷站太子,十四爷站八爷。等到太子被废,八爷也遭了康熙的忌惮,紧接着崛起的便是四爷党和十四爷党了。
也就是说,在康熙大帝晚年,闯入夺嫡决赛圈的,都是德娘娘的儿子,最后胜出的当然也是她的儿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宜妃在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