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想对战，也不想当这个异能者。
虽然得罪了剑齿虎有点不安，但他回头再赔罪也行，现在让他出去冲杀是不可能了。
王墨时想了想，也没有留在基地，而是开着车出去停在了几公里外的马路边上，躲在了车里。
这样更安全。
谢霖离开后就用绳子占卜了一下，确定宋长江没事，活得好好的。她又拿出地图来，第二次用绳子占卜，占出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对照地图，看起来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常的地方。
她叫出九尾狐：“你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去看一看此地的情形吗？”
九尾狐：“你担心宋长江出事？”
谢霖：“我担心是不是又冒出什么强大的异能杀手来。如果宋长江正在被追杀，我就去帮他一把。可如果他正在做什么秘密的事，那我就不必多事了。”
九尾狐笑着说：“这个不必去看，他没事，有事的不是他。”
谢霖：“这什么意思？”她转念一想，“他在打别人？是谁？”
九尾狐：“我不记得异能者。不过有一个女人我记得，就是曾经抓过你的那一个。”
谢霖：“战长沙！她已经到了！”
这让她更想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形了。
不过九尾狐不肯自己去看：“我虽然是个土地神，但我也只是一个异能，但万一那边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有能察觉我的异能呢？”他给她出了个主意，“你养了很久的灵了，干嘛不用灵呢？”
谢霖之前刚得到女巫异能时得到了一些无知无觉的灵。这些灵天生地长，寿命或长或短，但并不会与人交流，也没有语言、思想。当时它们藏在她身上跟她走了，本来应该很快就消失的，但九尾狐提议她可以养在空间里，这样灵们不但不会消失，还会越养越多，越养越大，等灵们够多够大了，就可以听懂人话，也可以替她做一些事了。
不过这些灵非常弱小，不能害人、诅咒，随便什么招数就能把它们消灭掉。
但是，它们是可以传信的。
而且，它们不是异能。
谢霖把灵放在空间里并没有忘，只是没想过现在就可以用它们了。
她打开空间，捧出了一捧灵。
灵仍像藏在她头发里时的样子，弱弱的小小的白白的，一点点，一个灵就像一颗雪珠子，一捧灵就是一捧雪珠子，隐隐约约的，轻飘飘没有一丝重量。
灵在她的手心中渐渐活泼起来了，好像发现了这不是黑暗的空间，而是自然的世界。
它们渐渐飞舞开来，飘浮着绕在她身边。
身为巫女，驱使灵是不需要学习的。她只需要把她的意思传达给灵知道。
——帮我去看一看宋长江在做什么，回来学给我知道。
灵们围绕在她的指尖发稍，然后纷纷扬扬向空气中飞出去，渐渐消失在阳光中。
它们去了。
她的知觉也随着灵们顺风飞舞，几乎只是须臾间就看遍了整个广东，走遍了林间树荫，街道大厦。
然后知觉开始集中在了一个地方。
先是视觉，她看到了宋长江和战长沙。
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郑海南，被无形的力量悬在半空中。一个是童荔，缩成一团倒在地上发抖。
然后是听觉。
战长沙：“童荔太可怜了。宋长江，你也太不念旧情了。”
再然后，她就能看到那里的情形了，就像是用另一双眼睛看一样。
郑海南被吊得不算太高，脚尖能触到地面。
不过身上很惨，全都是一道道烧炙的伤痕，称得上遍体鳞伤，但他没有哭着哀求，也没有破口大骂，而是很理智的说：“……我不、我不知道，他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我也想杀他……可我找不到他……”
已经问了两个小时了，战长沙不得不承认，郑海南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虽然是皇帝的头发打手，但他不知道皇帝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住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异能。他也是突然有一天，收到一封写清了他家人朋友地址的邮件，还有他的生平故事，然后就威胁他了。
郑海南就这么像一头蒙眼的驴，被牵着做尽了打手的事。
唯一的好处大概是皇帝对他还不错，每回让他去打什么人，都会提前给足资料，也会教他怎么打，计划的一清二楚。而且事前事后都会替他做好准备，他到了以后每一步都在皇帝的眼皮底下。
当然，也没少给钱。郑海南自从有了皇帝当后勤以后，就再也不用操心钱了。也不必担心打斗时被不相干的人干到，不好收尾之类的。好像皇帝手眼通天，什么都能办到。
除了他不愿意亲手打人，所以这才抓了郑海南。
郑海南还交待了他都打过谁。
以前当然是他打过的都死了，但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