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雀边说边起身往外走:“我好几次去兵家重台找他,都没见到他人。”
她刚开门,雪飞鼠就飞落在她怀里,扒拉在她衣襟上,钟离雀伸手捧着它,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
“我想了好些天,都没想到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若是不见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虞岁说:“二哥是不是不在兵家重台,或者又在执行机密任务,所以不方便跟你见面。”
钟离雀丧气道:“可能是吧,他从没有这么长时间不理我的。”
想了想又补充道:“三天,他三天没理我了。”
虞岁在心里叹气,才三天你怎么就受不了啦!
“那就不去找二哥,去找李护卫他们试试。”虞岁转开话题,“二哥肯定是有任务在身,所以这几天不方便见面,回头等他得空,会亲自跟你赔罪的。”
“没有赔罪这么严重。”钟离雀轻抿唇,转念一想,我的哥哥是钟离山,不是苏枫,苏枫确实没必要像哥哥一样包容自己,倒也瞬间释怀了。
兵家重台事多,苏二哥肯定是太忙了。
钟离雀在将军府里转了一圈,在府中和十三境的护卫们闲聊片刻,扶桑珠里传来虞岁的声音,可李护卫他们却毫无所觉。
这么一圈转下来,钟离雀觉得新奇又刺激。
她溜出府去,在外边转悠着,久违地和虞岁说着话,听她的声音。
“帝都还在查兰毒吗?”虞岁回到床边问道。
钟离雀走在街边,将军府的护卫们跟在她身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说:“在查的,每到晚上,帝都的四方御道和车道都会被金甲军设置障碍盘查。”
虞岁问:“没有查出什么来?”
钟离雀下意识地摇摇头:“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查出来,所以帝都最近才如此平静。”
虞岁:“楚锦最近没来找你吗?”
“她和钟离家来往的次数减少了,只偶尔去看看阿絮姐姐,连和我娘的接触都减少,我娘为此还抱怨过。”钟离雀叹气道,“我娘是真的喜欢她。”
虞岁其实是知道楚锦动静的,燕老那边一直在盯着,楚锦整日在医馆会见病人,似乎没有别的动作。
素夫人那边也没有动静,像是什么都不管。
算算时间,素夫人应该也收到顾乾那封信了。
虞岁倒在床上,转动乌黑的眼珠子。
楚锦想隐瞒身份行动,素夫人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晚上虞岁没有出门,就待在宿舍和钟离雀聊天,偶尔算一算时间。外边传来敲门声,虞岁知道来的人是谁,慢吞吞地起身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卫仁。
虞岁望着他:“没记错的话,我应该说过有事听风尺联系,尽量不要跟我见面。”
钟离雀也不是第一次听虞岁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话,不由安静聆听起来。
卫仁颔首:“那好吧。”
他转身要走。
虞岁捏了捏鼻梁,松开抓着屋门的手问:“什么事。”
卫仁这才得以进屋,跟她说起今晚的行动,虞岁将收买教习的事告知,让他放心去爬楼。
“薛木石从道家给我拿来了瞬影符,倒是不会轻易被发现。”卫仁说,“我想知道他们屋里有没有需要避开的法阵。”
虞岁说:“没有。”
卫仁又问:“碎片的位置?”
虞岁答:“你进屋后我会告诉你。”
卫仁愣了下:“你能看到?”
虞岁站在门口,只静静地望着卫仁,没有回答。
卫仁在她无声的注视中察觉到什么,轻挑下眉,将所有猜测无声压回去,只道了声我明白了便离开。
他走到门前时,虞岁忽然问道:“你碰兰毒吗?”
“兰毒?”卫仁怔了瞬,“这东西对九流术士来说,虽然能短时间内增强力量,但有上瘾性,断药就成废人,我可不想碰。”
虞岁侧目看他:“你师尊那边。”
卫仁仔细思考后答:“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去年纪书言让我去青阳南江杀一个卖毒的兰尸。那人死前骂了我一大堆话,骂得太脏,大概意思是说分赃问题,纪书言太贪心,没给他足够的利益云云。”
他想不起来具体的,耸肩道:“估计是有合作帮这些兰尸开路保护他们。”
卫仁印象里也只有这一次,还是纪书言要彻底接纳他,将他当做自己人培养,才肯让卫仁接触到这些事。
虞岁朝桌边走去,背对着卫仁,轻声问:“你们组织,不是叫玄魁吧。”
“不是,我们组织叫农家叛徒。”卫仁前半句说得吊儿郎当,视线随着她动,“玄魁我听说过,勉强算是个兰尸组织,又不止做兰尸。”
“玄魁的成员遍布六国,存在时间很长。六国都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