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算丰沛盈余,百姓日子就算是好过的。
但也是因为多年的太平,如今凡有些波折变动,变化就显得特别厉害。
快到县城城门,也就是南郊十里亭,还没瞧见那边茶肆,就先听见了唢呐吹吹拉拉的声响。
阜城人口也不算少,若有人故去,这也没什么,但前头戴丧之人不断发撒的纸铜钱挥挥洒洒的,满路都是,且亲眷许多,人泱泱一路似看不完。
到底是生死大事,虽有刑案,官差这边也会回避几分。
那边的人倒也看见了江沉白等人,虽是家族大户,也不愿意跟官府对上,那边领头的丧仪典程人正欲交涉,也做好了避开的最坏打算,但张叔他们这边脾气好,先让了,他们那边这才放松一些。
不过两边交错过,都瞧见了对方人马中运送的死尸......
暂且不论这大族之人是何感想,是否觉得冲撞,反正罗非白这边瞧见对方丧仪就知道是发引之日,既柩车启行,正前往墓地。
本是寻常。
但一副棺椁过去了,又有一副,一副之后还有一副。
络绎不绝,棺棺相护。
而对方丧仪随人中有一些亲属,最显眼的莫过于其中一家四口。
灭门之案,旁支继宗,主理丧仪,那捧牌位的青年面无表情,却突然盯着毛驴上的罗非白。
眼神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