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城堡二楼的医务室内,几张铺着白色床单和枕头的单人床整齐摆放在两侧。
此刻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正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最靠内侧的床铺上,其中一条腿被夹板和绷带固定吊在半空中,一条胳膊也同样打了夹板和绷带固定在胸前。
很显然,尽管在左思干预下没有了吉德罗·洛哈特这个骗子捣乱,他还是在比赛中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势,以至于连魔法药剂都没有办法立刻将其治愈。
其中胳膊是被受到咒语影响的游走球砸断的。
不用问也知道,在那种恐怖的动能冲击下,以普通人类脆弱的身体没直接断成两截大出血就已经相当幸运了。
至于腿,则是因为从扫帚上掉下来的时候砸在一块看台边缘凸起的硬木。
如果再往上挪一点,那么他可能就要跟自己的“小兄弟”暂别一段时间了。
毕竟即便是魔法界,让某样东西再生也是相当困难且麻烦的。
如果再倒霉点遇到不够专业的治疗师,搞不好波特家族就真的要绝嗣灭亡了。
不过哈利显然并不后悔。
因为他赢得了那场对于自己来说至关重要的比赛,并且抢在讨厌的德拉科·马尔福之前抓住金飞贼。
尤其是在比赛结束后看到对方那张宛如死了亲爹一样难看的臭脸,整个人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痛快,哪怕为此再付出一条腿或是胳膊的代价都值得。
至于断手、断腿带来的剧烈疼痛,咬紧牙关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反正跟德思礼一家生活的时候,他被同学欺负、挨打、受伤,也都是靠意志力硬抗过去的。
不得不说,这个男孩在某种程度上也的确是个狠人,尤其是对自己简直不是一般的凶残。
这一点从参加魁地奇比赛先后几次受伤愣是没哭过就能略窥一二,后来更是发展到顶着钻心咒而不发出任何声音。
要知道就连贝拉特里克斯那种心智扭曲疯狂的食死徒,都无法抵挡钻心咒所带来的痛苦,依旧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但此刻,让哈利·波特感到烦心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昨天晚上又遇到了那个自称多比的家养小精灵。
对方不仅承认开学当天关闭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还有操控游走球差点杀了自己,这两件事情都是他干的。
并且还信誓旦旦保证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好,只要离开霍格沃茨就能远离危险。
哈利完全想不明白,有邓布利多校长和众多教授坐镇,学校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更何况,大闹魔法部的伏地魔和一众食死徒,现在都已经在法国被一网打尽。
尤其报纸上那张黑魔王身穿白丝短裙翩翩起舞的照片,一下子就取代了之前那个凶恶残暴的形象,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大笑,原本的恐惧感也不翼而飞。
想到这,哈利把目光投向了摆放在床头柜上那份自己特意留下来作为珍藏的《预言家日报》,还有上边大片对于左思的赞美之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羡慕。
因为如果自己有这样的才能和力量,就不用为额头上那个闪电形状的魂器发愁了。
正当他想要起身给自己倒一杯水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我听斯内普教授说你被游走球从扫帚上砸下来,还差一点摔断了脖子?”左思面带微笑的主动打了声招呼。
“索斯?你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的?”哈利脸上露出了无比惊喜的表情。
左思耸了耸肩膀回答道:“刚回来。我上次不是给过你建议,最好不要参加魁地奇比赛了吗?它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非常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都怪马尔福那个讨厌鬼主动挑衅,我总不能被他看扁吧?”哈利为自己的冲动辩解道。
其实在赛场上看到游走球失控,他就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但年轻人的好胜心却让其并没有选择立刻退出比赛,而是冒着生命危险上演了一出“生死时速”。
最后那个导致断手断脚的危险动作,就是在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大脑神经受到外界刺激极度兴奋的结果。
“你们俩还真是相爱相杀的一对呢…”左思扶着额头低声吐槽道。
作为一个比较理智的人,他实在无法理解区区一件交朋友失败的小事,怎么就一点一点演变成相互看不顺眼的死对头了?
而且双方仇怨还颇有点越积累越深的架势。
当然,在这件事情上,从小被宠坏了的马尔福少爷责任肯定更大一些。
毕竟最开始的几次冲突都是他挑起来的。
“别提马尔福了,快跟我讲讲在法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击败伏地魔和他手下那些食死徒的?”哈利用略带兴奋跟期待的语气询问道。
“没什么值得说的。你在报纸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