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兴国在离开陈家村后不久,就有两辆面包车向陈家村驶去。
他们在村口处停下,从车上下来两名男子,其中一名向一旁的村民走去,并且从自己内袋里掏出一个证件:“您好,我们是警察,请问陈宇东的家是在这村的吗?”
“陈宇东?哦哦陈兴国的孙子是吧,呐,那边右拐第三间瓦房就是咯。”村民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妈,他们好像名字只记得老一辈的,年轻一辈的只记得是谁谁家的儿子、孙子。
“谢谢。”那人跟同伴相互对视一眼,便匆忙上车,朝大妈指的方向驶去,大妈看着这两辆外地车牌的面包车,不由得心里犯嘀咕:“这陈兴国的孙子不是已经被抓去警局了吗,怎么还有警察来调查呢?”
车上,那名‘警察’不知给谁打去一个电话:“地址找到了,现在去抓人。”
而电话那头,杨柳成一脸得意的挂下电话。
原来,这帮人不是什么警察,而是杨柳成派来抓陈兴国的,他们调查后发现,陈宇东只有一个爷爷,既然警察局没办法拿陈宇东怎么样,那就从他爷爷下手。
然而当这伙人抵达陈兴国家时,屋内已经人去楼空,房间更是一团糟,像是被洗劫过一样。
晚上11点20分,a市南区警局分局。
此时的陈兴国正在和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警察局门外一旁墙角小声嘀咕着什么。
“老陈,不是我不帮忙,你说要是跟往常一样,跟校外的混混小打小闹,我还能把他捞出来,可问题是这回不一样,他捅死了人,我们这边都收到消息了,那罪可不是一般的大,我哪能帮得上你忙啊!”
“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就带我进去见到人就行。&34;说着,陈兴国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袱,里面是两根闪闪发亮的小金鱼,这是他陈兴国当年仅剩的家底,看着那布满灰尘的布料,估计就是刚才从家里翻找出来的。
警察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盯着那个包袱里的小金鱼,犹豫了一会:“只是见见昂。&34;说着,左顾右盼的将那包袱快速收入自己的怀里。
“嗯!”陈兴国点了点头,看着那人走进警局。
这个警察是管理警察局监守所的,那些小偷小摸的犯人都是他负责看管的,因为之前陈兴国混江湖时也是监守所的常客,所以跟这些人打的照面多,自然也就知道他们的生存法则。
不一会儿,那个警察又匆忙赶来,手里还多出一份文件:“我草了,你估计见不到人了,你自己看。”说着,将手上那个文件袋丢到陈兴国手里。
陈兴国急忙打开,紧接着两眼放大,惊恐道:“怎么回事,不是本市受理吗,为什么要调离外省服刑?”
警察一把夺过文件,并且不耐烦道:“这是警内文件,我能给你看,已经是对得起你的人情了,至于为什么会被异地审理,你自己去查吧,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陈兴国愣在原地许久,终于在脑海中浮现刚才文件最后显示的地址,b市北区第一监狱,如果不是冯氏集团搞的鬼,那问题就是出在那个监狱了。
看着过往的车辆渐行渐远,陈兴国缓慢紧握双拳,内心突然涌现一个惊人的想法,这个想法,让陈兴国自己都感觉到后怕,沉思许久,紧握的双拳又缓慢松开。
次日凌晨整,b市北区第一监狱。
陈宇东以及一同被押送至此的犯人在刚才简单的整理后,就开始分配不同的牢房。
这座监狱规模浩大,每间牢房都很完善,一旦发现监狱门框、围栏有生锈的迹象,就会被立即更换。至于秩序管理,那更不用说,大概每隔二十米就会有一个站岗的警卫,这里直至尽头的一条走道,两边有近十间牢房,而像这样的过道整座监狱足有十六条。而且每条楼道纵横交错,如果不是有警卫带路,是很难找到自己的牢房。
陈宇东身穿蓝色囚服,跟着狱警身后走在昏暗的过道里,枷锁的铁链随着陈宇东的步伐&34;咔咔&34;作响。
阴冷的环境让陈宇东感到呼吸急促、恶心、恐惧!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潮湿和血的味道,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陈宇东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最后一条走道的尽头停下。
“到了。&34;前面带路的警卫转身将牢门打开,陈宇东透过木缝往里看,隐约浮现几个身影,还没等仔细看,警卫就俯身帮陈宇东打开枷锁,一边扯着铁链,一边熟练的说道:“每天早上6点起床,晚上8点返回自己的牢房,夜里10点熄灯。每天除去劳作时间放一次风,每次放风1~2小时,牢房外要听从狱警安排,牢房内听从牢头安排!最后,若犯人在监狱里非正常死亡,本监狱概不负责! ”
“&34;陈宇东只记住了最后一句,非正常死亡,果然和预想的一样,这里到处充斥着血腥味。
牢门关上后,陈宇东抱着监狱发放的生活用品,警惕的扫视一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