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言论,便举了举手中的茶杯朝齐相敬道:“齐相言之有理。”
齐相看着陈醉,笑道:“你我本是同一路人。”不然虎符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中。
陈醉看了齐相,说道:“你们计划是什么,要怎么做,老子不管,只先谈谈帮持了你们,老子能得到些什么?”
要开出的筹码,齐相早已合计过,便并无犹豫回道:“你即使拿了虎符,在大越境无名无位,也图谋不了上面那个位置。即使你不跟我合作,跟别人合作,得到的也不过些许金银珠宝财势地位。我想你并不在意权势,你若在意,在大越国,即使伤了,交上了虎符,也必然升得将军。可你没有。所以想来只有权势是入不了你的眼。”
齐相看了看齐扬,朝齐扬点了点头,齐扬拿了大越国地图出来,铺在了暗室中的茶几上,朝陈醉一邀:“陈兄请。”
陈醉移步一观。
齐相东起祁峰,指尖沿着乌鲁河一路到怀旸,圈了三个郡县,说道:“贤侄是行军打仗之人,必然能看出这几郡的紧要之处。这几郡西有大河,北有群山,东边与大楚接壤,这些年两国战事平息,通商兴旺。南面更是一望无际的沃土,只此三郡每年税收便不是小数。此三郡送给你,足以展示本相诚意。贤侄意下如何?”
陈醉在西边待过很长的时日,对大越边境各郡县形势了如指掌。齐相拿了这三郡出来,想来确实急着想要虎符襄助。
陈醉点点头:“地是好地,但你也说了,命运哪有掌握在他人手中的道理,他日你登帝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收顺手就收回去了,我岂不是枉为他人做嫁衣?”
齐相已料到陈醉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蒙骗过去的,便笑着道:“只要地是好地,你还算满意,旁的不用你担心。你若有意,起势之后,我会将嫡女秀玉许配与你,你我两家结成姻亲,自是同舟共济,荣辱同当。他日我登帝位,你便是驸马。我会下旨,封你为王,将三郡作为公主封地赏赐于你,属你二人私产,可拥私兵,如此,你便是山高水远的土皇帝,财势地位,大越国又有谁比得上你?”
陈醉闻言,摸了摸胡子,伸手在南边怀旸郡旁再圈了两郡,两郡多山,与北边山脉刚好将盆地沃土封于其间,若他日齐相再想收回来,只能从西边渡河,也算是易守难攻。
齐扬见陈醉所圈之地,不由面色一沉,真是狮子大开口。大越国统共十八个郡,这莽夫开口就要近四分之一,也真敢开这个口,不由开口劝道:“陈兄这可是有些过分了,咱们还是再好生商量商量。”
陈醉摇头道:“五个郡,换整个江山,齐相,你可不亏。”
齐相心里暗自计较,没有言语。
陈醉继续分析道:“三个郡,他日你立稳了根基,从南面而来,一片平原必然势如破竹。你兵强马壮,我要养多少私兵才能与之抗衡?养少了就是你刀下亡魂,养多了,三个郡县的银钱,都不一定供得起。我不过是自保而已,齐相与我是一路人,势必懂我之忧。”
齐相咬咬牙,回道:“虽然我言而有信,必然不会再行此事,但贤侄的担忧也有你自己的道理。你我共谋大事,必然得坦诚相待,彼此信任。如果多这两个郡,能得贤侄信任,那这两个郡,我给。”
陈醉拍了拍手,朗声笑道:“齐相是个爽快人。但口说无凭,可得立下字据为好。”
齐相回道:“这是应当。”
齐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齐相,这种条件竟然也能答应,这无异于养虎为患。
齐相看着陈醉道:“此时相府之外眼线颇多,你我两家结为姻亲之事得稍往后放。我会遣人将嫡女生辰八字,嫁妆信物暗中送与你府,权且两家先做定亲。他日起势再行大礼。”
陈醉摆摆手,道:“这些依着齐相安排即可,但我得另外要一个人。”
齐相大概猜到了,回道:“何人?”
陈醉回道:“送我府里那个,给我治病的小姑娘。”
那是二夫人留给他的人,齐扬虽然送阿月去谋求虎符,但是并未想过要将阿月嫁于他人。他是个有洁癖的,阿月势必要留在他身边,断然不能脏了身子。
齐相正欲答应,齐扬抢先道:“那是我们家表姑娘,自小是跟着我母亲的,她的亲事,还得问过我母亲才是。”
齐相被抢了话眯着看了齐扬一眼。
陈醉笑道:“那小姑娘,虽将就治了我的病,现下一是还没有根治,二是她是个沾染虫蛊之人,谁又能肯定她没有在我身上下别的东西?所以这人,我一定得要。齐相不可能连这都做不了主吧?”
齐相回道:“自然,嫡女秀玉无法现在嫁过来,娶了秀玉也算是我两家有了姻亲。但正妻之位必得秀玉,阿月只可为妾。”
陈醉笑:“那是,你们看着什么时候合适,一顶轿子抬进来就是了。齐相是个聪明人,与聪明人做生意是一件高兴的事,来,老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说罢举起杯子,一口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