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事情当真暴露,可就不会是如今这般的小打小闹了。
祝领烈咬咬牙,内心惊慌不定。
不行,还是得去找老祖宗聊聊。
那边祝威源的院子,在晕倒了近两个时辰之后,祝威源才幽幽转醒。
初一醒来便听闻噩耗,一时间内心的悲痛甚至超过了头顶如针扎般密密麻麻的刺痛。
或许对旁的男人来说,光头便光头,或许有些人还会主动剃光,自称其为男人的勋章。但对祝威源而言,他可是自诩为南域翩翩公子、万千少女内心梦中情人的骚包啊!
这种打击对他而言,也就略小于掉了一小阶的灵力。
毕竟曾经到过那个阶层,他只要肯苦修,再回去也不难,但头皮的创伤却是一辈子的事啊!
而且以丹医门与东域护兽司的交好程度,他甚至没办法去东域寻医!
祝威源难以忍耐的头疼令他无时无刻不为自己的飘逸长发而悲伤,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招招手唤来小厮,说出了祝遥生与熊挽笠的形貌特征。
“派爷爷给我的那支小队,去追杀她们!”
“少爷……”小厮愁眉苦脸似要劝阻,却被祝威源恶狠狠地一瞪,瞪回了他满腔劝诫之心。
“是!”
那头,祝遥生早已料到以祝家欺软怕硬的性子,绝不会为此得罪东域护兽司,但她更是预料到以祝威源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和熊挽笠。
熊挽笠还好说,她既是中级护兽员,又是如此年轻的金丹巅峰强者,还戴着紫藤面具,祝威源想找茬也难。
但她不一样,她是最初就暴露在祝威源的视线之下,面容恐怕早被记住,而且自己也曾施展过凤凰真火,祝威源就算再傻也能意识到出手之人正是她。再加上她筑基二阶的修为,简直是最完美的报复对象。
不过祝遥生依然不慌不忙地加入了许兼月领头的救助行动,和小伙伴们一起给在慌乱间受伤的平民百姓包扎治疗,有的年纪大、久病缠身的老人家,也被许兼月顺手医治了,看着他们面上的笑容,一行人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天狐始终站在一旁,既不多言也不帮忙,默默地看着几人行动。
但他谪仙般的雪白长发,浅黄色的琉璃眼瞳以及如玉般精致润和的相貌,很快便被接受过治疗、被许兼月要求在一旁稍作休息等她二诊的老头老太发现。
“小伙子、小伙子!”有个始终笑眯眯、面带笑容的社牛老太太替姐姐妹妹们站出来,朝着天狐招招手,“你过来下呗!”
天狐这种顶级神兽吧,就和家里养的猫一般,上尊老下护小,就可劲儿逮着中间薅。
所以眼看着老太太招手唤他,在祝遥生等人中间频摆臭脸的天狐下意识便几步来到老太太们身边,站姿端正,怎么看怎么乖巧。
“哎哟,你看这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呐!”社牛老太太越是凑近看天狐越是啧啧赞叹,忍不住夸赞道。
其他老太太姐妹花团们也你一言我一语吹捧着天狐,一时间天狐那白皙的小脸庞都快赶上天边的火烧云了。
凡人家的老太太可不懂什么神兽不神兽的,只知道眼前小伙子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又俊朗又乖巧,心里头更是喜欢得不行,一时间你争我抢地要天狐给她们当孙女婿。
许兼月路过见状挑了挑眉,便继续去忙了,她是看诊的主力,这里离开她不行。
一直忙活了许久,几人才收工准备离开。
临走之前,祝遥生救过的那个老太太从怀里摸了摸,掏出了一个油纸包。
油纸包皱巴巴的,看上去似乎被老人揣在怀里时间已久,早已没有最初的油亮色泽。
老太太颤颤巍巍地一下又一下,将油纸包翻开,露出里面外壳碎渣早已散碎而下的糕饼,一块一块地分给了在场六人。
老太太温和的招呼声传来:“来吃,甜!”
没有一个人拒绝,就连天狐也弯着腰双手接过,丝毫不嫌弃地将有些变形的馅饼大口咬下。
“奶奶,这真甜!”天狐就像人间最普通的膝下儿郎,笑得眉眼弯弯。
“甜就好、甜就好!”老太太也笑意盎然,显然很是开心。
眼见着要走,天狐下意识地回头,低着头的老太太,手中撑着摊开的油纸,捡着剩下的碎屑往嘴里塞,一脸满足。
天狐心里一疼,他下意识道:“能放给我一点灵力吗?”
由于早上是许兼月负责叫醒服务,遥控器也瞬时递到了许兼月的手上。
许兼月下意识回头看向祝遥生,祝遥生眉眼弯弯,冲她点了点头。
许兼月给天狐放出了筑基左右的灵力。
天狐感受到体内重回的如井水遇见大海一般稀少的灵力,倒也并不嫌弃。
他紧闭着眼,雪白的羽睫轻轻颤动。他高举着双手,漂亮的粉色唇瓣不断地低声呢喃着一些祝遥生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