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同学又在自爆卡车。
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纠结初恋的名分,总之确实十分在意,嚷嚷着非要把十年后的自己比下去,最后是夏油杰一脸没眼看地开口劝阻“你差不多行了啊”,才让他勉为其难地打消斗争到底的念头。
没过半分钟,又扭扭捏捏凑过来,问:“那上次是你想亲我吗?……不是那个没意识的咒灵?”
源柊月:“。”
五条悟:“!”
五条悟得意道:“哈哈、我看你就是超级喜欢老子!”
源柊月:“嗯呢。”
五条悟左脸贴上来:“那亲我一下。是你欠我的。”
源柊月:“……咳、这……”
夏油杰:“你能注意点吗?我还在。”
五条悟:“啧。你不能闭眼吗?”
硬了,夏油杰的拳头硬了,他在反思自己刚刚抽这人的时候手里拿的怎么就是报纸,拿个铁锹才对吧?
半小时后,最后一根手指被送来。
机车隆隆的嗡鸣声迫近院子,轰轰烈烈地来,在门口止歇,接着是一记低沉动听的男低音:“喂,六眼,东西给你带来了。”
等他打开院门,机车上的伏黑甚尔单腿撑地,手腕一抬,丢来一只盒子。
源柊月接过绘有封印咒文的木盒,特意确认了一眼,是货真价实的宿傩手指。
皮夹克被他身材撑成了紧身衣,机车的漆色质地如同黑曜石,衬着车主人的桀骜不驯。
“记得结尾款。”
他提醒道。
五条悟:“知道了,快滚。”
夏油杰感慨:“为了藏手指你确实很努力了,居然会拜托甚尔君。”
或许有几分同性相斥的缘故,这两个人天性不合,哪怕没什么矛盾,见面不一会儿就会互相呛声,对彼此持有眼不见为净的态度。
而源柊月怒了:“你居然给他钱!”
“你给了他多少?连白嫖都不会,笨死你算了!”
“……”
五条悟不敢回答,心虚地看天看地,气若游丝地吹口哨。
伏黑甚尔注意到源柊月的咒灵气息,不过他才懒得搭理这几个臭小鬼,戴上头盔,一踢脚撑,准备骑着摩托车走人,结果被闪现的特级过怨咒灵直接抓住。
“不行。”源柊月说,“既然你收了钱,留下来帮个忙吧。”
一想到冤大头白白给出去的酬金,资本家之心正在抽痛,试图多捞一些回本。
伏黑甚尔翻白眼:“小鬼,那是另外的价格。”
源柊月:“你不干,有得是人干,比如你儿子——”
伏黑甚尔:“随你。”
源柊月:“好啊。”
窗台外的爬山虎藤蔓疯长,枝条如蛇,灵巧绕开窗锁,推开窗户,将二楼房间里伏黑惠提了出来。
伏黑惠被拎着,悬在半空,手里还握着铅笔和作业
本。
“这是什么!……”他手脚并用地试图挣脱藤蔓的禁锢,做出来的效果却像在空气中狗刨式游泳,放、放开我!……老爹!哥哥!……??[”
“……哥哥……怎么回事。”
伏黑惠逐渐傻眼。
“你看起来像一个咒灵。”
“没错。”源柊月冷酷一笑,“我这种邪恶咒灵最喜欢吃小孩了。”
伏黑惠:“……”
伏黑甚尔:“说人话。太麻烦的不帮。”
源柊月立刻顺坡下驴:“也不麻烦,我们准备打宿傩,你也来吧。”
伏黑甚尔:“宿傩?”
源柊月:“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哦。”
伏黑甚尔讥讽地扯了下嘴角,认定他是在开玩笑,将头盔挡风盖按下来,把机车钥匙插入锁孔。
“是真的,没说笑。”
源柊月立起食指,缓慢地左右晃动,被藤蔓提在空中的伏黑惠也跟着左摇右晃,幅度一致,高度同步。
“甚尔君,你也不想让上小学二年级的小惠去打宿傩吧?”
伏黑甚尔冷笑:“让他去好了。这小子是‘十影’,怎么打不得?”
伏黑惠:“……”
伏黑惠四肢悬在半空,松开手,作业本像凋零的树叶一样扑簌簌落了地。
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小孩哥麻木而熟练地伸手,指向自己的脸,用一种空荡而无助的表情问:“我吗?”
欸?真的假的?
说起来……宿傩到底是谁啊?
……
伏黑甚尔留下了。
DK们感慨这不着调的老登难得有几分父爱,心里还是有儿子的,但伏黑惠觉得他老爹可能是因为那句‘不如留下吃顿晚饭一起共议击败宿傩大计’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