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悟在边上热烈鼓掌说太对了。
从人渣的程度上来说,他和伏黑甚尔确实更像父子。
明明都是人渣,禅院直哉对源柊月厌恶至极,对伏黑甚尔倒是一如既往的孺慕与崇拜。
伏黑甚尔懒得搭理他,当没看见。
这人来去自如惯了,答应儿子留在院子里打工,实际上是找了个白嫖的固定住处,照常接黑市的任务,得空了心情好给DK和孩子们做顿饭,在源柊月的催促下干点不痛不痒的活。
院子里哪有什么正经工作,无非是装扮下前院后院,拆装新家具,处理庭院杂草,扫扫泳池。
禅院直哉每次看到他的偶像堂哥被指派去收拾这些不足挂齿的小事,都气得跳脚,指责源柊月暴殄天物,他那英勇、威武、实力超群的堂哥,怎么做这种琐事!
源柊月:“活得有人干吧。他不干,那你来?”
禅院直哉:“我来就我来!”
有事他真上,挺着个大肚子吭哧吭哧耕地,伏黑甚尔原地躺下看新买的杂志,画面说不出的诡异,幻视一些不负责任的丈夫和怀孕的苦命妻子……
源柊月锐评:“你要么真嫁给小惠算了,当不成你堂哥的正妻,
好歹能当他的儿媳。”
禅院直哉:你们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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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这么紧张,你真的爱上你堂哥了?”
禅院直哉反唇相讥:“天天造谣我和甚尔君,不会因为你们本身对男人更有好感吧?两个恶心的同性恋。”
源柊月:“……”
五条悟:“……”
禅院直哉说这句话的目的,纯粹是为了回敬他们的调侃,可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居然诡异地沉默了一秒,才重新续上。
源柊月:“他对堂哥爱而不得多年,终于疯了。”
五条悟:“是因为他家老头子反对堂兄弟结婚吗?”
源柊月:“哦哦,堂兄弟恋情被反对了,才叛出家族的吗?”
五条悟扶额苦笑:“这可真是……”
禅院直哉:“???”
在突破下线这件事上,对上这俩人,禅院大少爷回回一败涂地。
就这样过去了四五天。
禅院直哉的肚子以吹气球般的速度鼓起来。
五条悟:“让我看看。”
禅院直哉彻底放弃多余的自尊心,老老实实让他检查。
六眼似乎看到了些许非同寻常之处,五条悟微皱起眉,用手背触碰他隆起的腹部,多停留了几秒。
这如临大敌的反应,搞得气氛很紧张。
源柊月好奇道:“怎么了?”
五条悟:“嘘。”
禅院直哉咽了口唾沫。
五条悟收回手,像一名忧郁的大夫似的,对着重症患者欲言又止,不知怎么组织语言。
禅院直哉小心翼翼地问:“出、出事了?”
五条悟摇摇头,严肃地说:“不是,你孩子刚刚踢我了,看来是个闹腾的小孩。”
禅院直哉破口大骂:“你有病吧!你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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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每天都在破防。
饶是如此,为了‘治疗’,也为了多看甚尔堂哥几眼,他还是每天雷打不动地来院子里打卡,如果伏黑甚尔在,就找借口多赖一会儿——哪怕五条悟根本不许他进屋,只能在前庭后院溜达。
这让一年级的七海和灰原不明所以,这孕妇是谁,怎么不请她进来休息?
五条悟:“不可能,那是一个想要破坏家庭的小人。”
七海&灰原:“……”
算了。
但在第七天,禅院直哉还是成功走进大门,还是被源柊月亲自喊进来的,五条悟对此意见严重,吵吵嚷嚷、喵喵呜呜,比池塘里嗷嗷吵架的猫尾草还闹腾。
源柊月被他嚷得头疼,说那我出去和他说,五条悟又说‘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就在我面前讲’,就这样,禅院直哉第二次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五条悟看到他就翻白眼,按下遥控器,情感纠葛八点档正热播。
禅院直哉一进门,就听到电视机里的女主角愤愤
不平地说:“他居然出轨了第三者!”
糟糕的台词,吸引禅院直哉看了一眼,接着无视掉,在沙发上坐下。
他假模假样地清了清嗓子:找老子什么事??_[(”
“直哉少爷。”源柊月撕开薯片包装袋,眼睛倒在看电视机上的女主角,朋友聊天般的语气,开门见山道,“你也好,禅院家也好,别费劲抓我小辫子,给我找麻烦,我目前没准备对你们家做什么,和平相处不好吗?”
被禅院家刁难,不是一天两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