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以为如何?”
李治多问了一句:“为何只是边地都督府?”
武媚娘笑道:“难道陛下要往天下各州发出诏令,让人人都觉得你这是为阿菟另办了一场选官不成?再说了,熟悉边地事务的官吏官员在前往安东都护府和熊津大都督府后,更容易适应事务吧。”
要这么说的话,李治确实没有问题了。
“就按媚娘说的去办吧。”
他话音刚落,就忽然瞧见前头出现了个挡光的,抬头一看,就见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办什么?”李清月左右朝着两人看了看,板起了脸说道:“这是我的生辰还是新年第一天哎,怎么您两位又是唉声叹气又是商量选官的。”
所以不等李治回答,他就已经被李清月给拽了起来。
“阿耶阿娘快来,我们想比投壶射箭,分作两组,三局两胜。”
“阿兄和贤儿一队,我同旭轮一队。”
李治:“啊,那我……”
那他算哪一队?
李治话没问完,就被李清月推到了李弘的面前。
“您去阿兄那边。”
李治无语:这都没给他选择的机会是不是过分了!
但想想今日过生辰的是阿菟,她觉得如此分配更合适那也……行吧。
“你这算是在照顾你阿耶是个病号吗?”武媚娘往自己两头看看,见李旭轮已乖觉地学上了姐姐的动作抓住了她的手,更觉得对面的三个站在一处像三个木桩,当真有点滑稽。
“不不不,我是在给阿耶以一拖二的领袖体验。”李清月踮着脚,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李弘其实很少玩这类项目,李贤虽然比他擅长一点,但也更喜欢音律之道,相比之下,李治的身体固然不好,也大概不影响,他作为贵族子弟对于投壶之道还是很擅长的。
就是有点可惜,他的游戏体验有点糟糕。
在他当先“出战”,给李弘和李贤做个示范的时候,却见和他同时站出来的,是拿着投壶箭都有点局促的小儿子。
而皇后却在此时冲着他促狭地招了招手。
仿佛是在说,田忌赛马了解一下?
李治:“……?”
等等,他会先上场这件事,居然这么容易猜吗?
可惜无论是李清月还是武媚娘大概都不会给他一个明确的解释。
对于李弘、李贤和李旭轮来说,他们大概也不会留意到父亲此刻稍有憋屈的心情,只觉得这实在是一场可以抛开身份和平日里言行体面的亲子活动。
李治一边弯下腰教导李贤如何投掷,一边朝着那头的妻子女儿看去,又无奈地笑了笑。
只听得接连的几声“当啷”声响。
那头就传来了阿菟的声音,阿娘,我又投中啦!?”
“那你要不要继续试试那龙跃隼飞的背后投壶?”
武媚娘旋即将新的一支箭递到了李清月的手中。
李清月朝着李治和李贤的这边看去,见他们手中仅剩了一支箭,壶中却只有一支,这样一来,自己这头的最后一支箭,显然中与不中都没关系了。
“当然!”
李治将视线从这母女二人身上挪开,转头就见李贤扁了扁嘴,满脸写着郁闷:“阿耶,我也想要阿娘来教。”
不,这个跟谁在教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李治绝不承认这一点。
这应该是投壶之人的问题!
……
“明明只是游戏而已,阿耶干嘛这么较真呢?”李清月笑得打跌,挂在武媚娘身上说道。“他居然给贤儿加了习武的课程,噗。”
他美其名曰这是让李贤也要跟着强身健体,实际上这个被提前的习武,还不是因为他觉得需要日后找回场子。
李贤又不笨,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一点。
李清月清楚地看到,这孩子向来行事有点百无禁忌的,这会儿就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在那里腹诽什么东西。
武媚娘搂住了她的肩膀,“别看你阿耶文弱,他的胜负欲可一点都不会比别人少。但他今日赢不了,往后也……”
往后也自然赢不了。
她将人松开,“行了,去找你的小伙伴玩吧。”
将姚元崇和庞家的姑娘连带着杨炯一起放到阿菟手底下办事,晚些再说也不急。
她瞧着阿菟这个去看屋中沙漏的样子就猜到,她必定是想去找李素筠玩了。
果然,在她话音刚落的下一刻,李清月说了句“我一会儿回来”就奔了出去。
不过李清月倒不是直冲李素筠的寝殿去的,而是先往自己的临照殿跑了一趟,从中取出了个盒子,这才走过去。
李素筠正对着窗户发呆呢,就忽然瞧见自己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