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军区总医院的时候,由黄泽带路他们直接推着肖宏达,就到了上一次给肖宏达做手术,的那个主刀医生办公室前。
何永新打开门就看到肖宏达,惊喜地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晃了晃,然后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肖宏达笑容满面的告诉他,自己腿上残余的弹片已经移到安全位置,再次动手术时不会伤到神经线的时候。
主刀医生何永新有那么一瞬间呆愣在当场,然后就是不信的摇摇头,猛的想起肖宏琛打电话跟他联系,让他们尽快安排手术室,心里又不确定起来。
按照当初他们的诊断,这位领导可能一辈子不能正常走路了,只不过害怕刺激到他,所以用了拖延的方法,一直没有告诉他明确的答案,先让他安心养好身上其他处受的伤,想着以后再慢慢告诉他的。
可这回病人跑到他面前说,弹片自己移开了,让自己尽快给他安排手术,他怎么觉得他自己幻听了呢?
这时具有专业素养的刘佳佳又站出来了,给他普及了一大堆老祖宗传下来中医疗法中,针灸治疗的特殊治疗手法,所造成的奇妙效果,尽量都是用何永新他所能理解的去讲述。
何永新觉得他在听天方夜谭也不为过了,不敢置信蹲下来小心拉高肖宏达的裤子,然后用手缓慢仔细的按压检查着。
这一检查就用了10分钟,然后何永新整个人都魔怔了,喃喃自语说道:“不可能呐,这真是医学奇迹呀!那么敏感的位置,怎么就全部都巧妙的避开了神经,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郑峥嵘觉得这位中年大夫实在是太磨叽了,等了这么久他也有些心焦了,就开口打断何永新的喃喃自语。
“这位何大夫,那我父亲这腿,究竟可不可以做手术?”
何永新被这大嗓门一吓,总算神智有些回笼,托了下眼镜,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刘佳佳。
“这位女同志,你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说,这针灸法离开弹片是你弄成的?”
刘佳佳微笑的点点头。
“真是不可思议,小同志你太了不起了,有空真想和你交流交流。”何永新苦笑的摇摇头,往他一心钻研医术二十几年,却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个方法。
三人行必有我师,他是个求学若渴的人,知道了这一方法就忍不住想跟人请教,也不管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儿。
刘佳佳谦虚的摆摆手,“和大夫这么说就严重了,请教不敢当,我们互相切磋吧!这次来这里,一来是陪父亲过来做手术,二来我也是打量着来观摩学习的目的。”
何永新闻哈哈大笑,这么年轻的孩子,拥有这样的本事和能力,还能这么谦虚不轻浮,是个不错的孩子。
看着其他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耽误了太久了,何永新轻咳了一声,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看这情况已经很好了,我现在就来安排一下子,一个小时后就准备动手术。”
“这么快?不用做术前检查吗?”
刘佳佳有些讶异,在前世如果要做什么手术,那么术前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检查要做,住院后起码都要等个两三天,才能够决定要动手术的,可是现在他们这才来医院,凳子还没坐热,就说要做手术,这也有点太草率了吧!
像是知道刘佳佳在心里想什么,何永新也不恼,笑着给家属解释,“我是肖同志之前的主治医生,他的所有数据都在我的脑海里,刚刚我仔细的做了一些检查,也能够具体摸出弹片所在位置,所以这场手术可以说是非常的容易,以前之所以不敢动手术,也是因为弹片的位置太敏感了,组织好我的团队,我们现在就可以动手的。”
“我跟你们保证绝对安全!”
刘佳佳几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看肖宏达。
肖宏达则是表现得特别的轻松,朗笑了几声就让何永新做决定就行了,自己完全是信任他的。
然后转头对郑峥嵘道:“回去跟你妈说一声,就说我两个小时后就做手术,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就不用过来了。”
郑峥嵘点头应了一声,不过他心里猜想,母亲恐怕不会安心待在家里等消息,她估计会过来这里看着他。
徐解放主动跟着郑峥嵘一起出去,他开着车来回方便点。
何永新亲自带他们过去给肖宏达安排的病房,这是个单人间,也是专门给那些退休干部,或者是受伤的干部准备的病房,环境清幽不会太嘈杂,还带着一个小客厅,可以给陪同的家属休息用的。
何永新叮嘱让肖宏达先躺着休息一下,等到时间到了他们再过来带他去手术室,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肖毅然跟着他后头出去,他要向何永新了解得更仔细一些,所以必须找他单独好好聊聊。
刘佳佳借口去开水房倒水,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拎着暖水瓶进入空间,从那里接了一些煮好的灵井水,准备待会儿让公公先喝水,那做手术的时候安全系数更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