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芳好笑的拍了一下侄子的脑袋,“你这个孩子,家里发生的事情你也是知道一些的,现在小米他们都喊婶婶了,你不得跟着一起喊?”
徐向东被这一提醒恍然大悟,笑容灿烂的冲刘佳佳鞠了个躬,然后大声地道:“谢谢婶婶送我衣服。”
……
饭后大家转战客厅去聊,沙发椅不远处放着一个煤炉,客厅门紧闭着,整个屋子里暖暖的。
刘佳佳和徐惠芳妯娌俩,说说笑笑去厨房里清洁这些碗盘。
孩子们在里面叽叽喳喳的玩闹着,整个床铺估计被闹腾的都不能看了。
再坐了一会儿,郑峥嵘他们就要回去了,顺便把白老爷子送回家里。
刘佳佳拿了两斤腊肠一瓶子罐头鱼干,和傍晚做的几斤面包给白远志,明天把老爷子肯定不会在到家里吃饭了,那就准备一些吃食给他,以便拿起来就能用。
白远志也没有和徒孙客套,笑呵呵的拿着东西就走了。
刘佳佳给公公打了一桶热水去房间里,肖毅然帮着肖宏达擦擦身体,完了还给全身换上新衣裳。
肖宏达摸着身上的衣服,意味深长的看着儿子,孩子们和大家那一身崭新的衣服,还有往日平常寄给他们的各种稀罕的物件,这两个孩子肯定有秘密,要不然也不会整到这些好像取之不尽的布料。
想了想意有所指的提醒了他们几句,让他们自行理会就又老神在在的了。
肖毅然拿出这些东西的时候,就猜到他们心里一定冒嘀咕,但是只要他们夫妻俩没说明,任他们怎么猜也猜不到出处,对于信任的家人肖毅然倒是不会因为害怕他们好奇,而不拿出这些他们说需要的东西,所以只能装聋作哑。
“你干嘛整理铺盖?今晚是年三十,必须守岁的,我可不能去睡。”
肖毅然无语,面无表情地指着外面道:“你儿媳妇特地交代我,说你现在是伤者需要尽量足够的休息时间,守夜这种熬身体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年轻的来代劳,你的责任是好好的睡一觉。”
肖宏达被咽了一下,“那…,那我就看看你婶婶再说。”
“估计她已经休息了,万一您开门的声音要是吵醒了她,不是更让她睡不着,你就别折腾了快点去休息,明天早上起来再看不就行了。”肖毅然铁面无情的驳回他的想法。
“我说老爹,你的想法现在有没有变动?还是想跟普通老朋友一样处着?”
扶着老爹转移到炕上的同时,肖毅然边问询着,郑婶子受伤后,父亲的一切表现可不像是对人没感觉的。
本来就已经想好的事,肖宏达也不怕儿子跟儿子说,眼睛盯着他道:“儿子,我估计要重新结婚了,这件事情发生后,我发现自己对郑茵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所以我想再试一把,你会支持我吧!”
肖毅然耸耸肩,坐在炕边,“我早说过你想再结婚我完全没意见,这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你看我也不能经常陪在你身边,如果有一个人照顾你我也会很放心,这郑婶子是个不错的人,相信她也会是一个好妻子。”
肖宏达一听儿子这么说一锤定音道:“既然你这么表态了,那我现在就写‘结婚报告’了,你帮我拿纸笔过来,赶明儿让小王去把它寄出去。”
肖毅然错愕的看着他,嘴角抽了抽,“不是,老爹,你还没有经过人家同意吧,就自作主张交‘结婚申请’了,你也不怕人家不愿意!”郑婶子之前的态度,可不像是愿意和父亲一起过的样子。
“你老子下定决心干的事,就没有不成的,结婚申请还有一段时间才批下来,这段时间我还搞不定一个女人,那我还怎么排兵打仗啊?”肖宏达拍了一下被子上的大腿,特别自信的道。
肖毅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得,您老想干啥就干啥,我没意见!
乖乖的过去给他拿好纸笔,摆上一个炕桌,肖宏达就刷刷的就写起‘结婚申请书’。
写完了折叠好,再拿出一张纸给兄长写了一封信,把郑茵和郑峥嵘的事完本的全告诉他,完了还写上给郑峥嵘编排了个光明的出身。
总不能报告上面说,这孩子是他年少轻狂时和人家无媒而苟下的产物?
先不论他会不会受上面批评,单单是郑峥嵘以后都会被人带着有色眼镜看待,所以他得编一个光明借口。
肖毅然探着脑袋看他写什么,这一看就不住的吐槽。
我去!什么叫做参军前兄长安排的婚事,后来战事紧张,就请了几个朋友和兄长吃顿饭做个见证,没有扯证,但是却是实际的夫妻,后来因为吵架堵气而分离了,女方才会斗气改嫁。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么蹩脚的借口一查就漏底好不好,先不论你们事先的婚事是不是真有其事,关键是你们结婚的时候全都是有职位的,结婚也要上面批准吧?可上面也没有记录啊!
肖毅然毫不客气地指出这些说法的漏洞。
肖宏达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