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告诉你们住哪儿,家里人被我那缺心眼的闺女弄伤了,我们心里难安呐,实在想上门去看看,顺便给伤者当面道歉。”大叔再道。
肖毅然锐利的双眸略过另外几个人,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到既愧疚又不自在的,便知道这些人不是跟那犯事的女孩一样的混人,对此事好像的确心存愧疚。
语气也平和的道:“我婶子伤得很严重,事到如今还没清醒过来,她需要绝对的静养,上门道歉就不必了。”
大叔脸上愧色更浓,长叹一口气。人家摆明了就是不让他们上门去了,再求问人家也不会说的,还是慢慢打听一二,看能不能打听一下是哪村的,这没有当面向人道歉,他这辈子都不能安心啊。
两个青年男人却是一直默不吭声,他们妹妹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实在没脸再和人家说什么话了。
轻咳一声,陈立伟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你们今天匆匆过来,一定想了解犯人的具体情况是吧!跟我来吧,我们边走边说。”
刘佳佳闻言跟着陈立伟进去。
“老头子,我们真的不再求求人家。哪怕他们不原谅闺女,可这也是礼数啊!”在他们走后,那大娘拉着大叔的手,大力的摇了一下问。
“娘,人家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人家根本不想见到我们,妹妹已经被他们捉到了,现在他们也只要一个公道,人家不需要我们的道歉。”他们的儿子之一气恼的开口。
另一个也跟着劝道:“是啊娘,掉个想想,要是咱们家遇到这情况,我们会愿意看到行凶那人的家人?根本不可能,他们没动手打我们也算好的了,听说不只那看娃的婶子被刀子戳身上了,孩子双手双脚也伤得挺重,也不知道要治多久,我们怎么也得等人家消消气再上门吧。”
大叔是他们村所在的支书,对于这种事立场还是挺分明的,完全没有要为女儿躲避惩罚的念头,这次来也是为了劝女儿要坦白从宽,女儿干了这样的事,他一辈子清正的名声都毁了,这让要强的他怎么受得了?现在事了就不想待这儿了。
但心里打定主意改天要再过来派出所这里,跟陈公安求一下那些人的地址,还是得送些钱和东西上门向人家道歉才行。
……
穿过大厅就是一个露天天井,站在一间写着审讯室门前,陈立伟转身对他们说着目前案件审问成果。
“女犯人在父母兄长的劝解下,已经招供了,把她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们。”
“据她说,男犯人名闫家兴,说起来他也算和佳佳同志和我都有牵扯了,他是来报复刘佳佳同志的。”
刘佳佳惊得睁大眼睛,茫然的与肖毅然对视,郑峥嵘急切问道:“这又是怎么说?”
“还记得几年前在去华京的火车上,发生人贩子骗你们在中转站下车的事吗?后来刘佳佳同志身手好又聪慧,及时拆穿人贩子的意图,并且一个敌数人,当场把他们打趴下,然后被我们全都逮捕起来,而这位闫家兴就是带头主使人闫强的亲弟弟,说起来这人也与有仇的,假如他提前发现我也调到这里,恐怕他的报复名单里就会多我一个吧。”陈立伟笑笑为他们解惑。
在陈立伟的寥寥几句话刘佳佳想起那段往事,当时刘小云得到秦镇北的帮忙,让京里的方余庆安排进文工团里,就在送堂姐去报名的途中,遇到打上她们主意的人贩子,当时她出手可决不留情,直打得那些人倒地惨嚎。
“好多年的事了,要是没这档子事我早忘光了,没想到那个狠角色还有一个弟弟,这还真是没想到。原来他是抱着这个念头,天哪,他捉走小饭团肯定不是只让他离开我那么简单,他想害小饭团。”
刘佳佳想起当年那个被自己制服后,仍旧如恶狼般狠恶盯着自己的眼神,就浑身发冷,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他那当弟弟的既然认出自己,并来报复自己,那自己的孩子落到他们手里还有活路吗?
肖毅然走过去握住老婆不住颤抖的手,安抚的看着她,事实上他心里也不住后怕,之后老婆也曾将这件事说给他听,这些人贩子专事买卖人口的勾当,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
“女犯人叫阿丽,她已经和盘托出,你们也没有去见她的必要了,倒是那个闫家兴心理素质很强,无论我们怎么问供都绝口不说话。”陈立伟又道。
“那就去会会他吧。”郑峥嵘冷冷的道。
一间不大的审讯室。
一个四十上下的公安,眉头紧蹙的用笔头在桌上轻轻敲着:“交待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待你们的作案过程。你们还有没有同伙?为什么会针对这家人?你不交待,你的同伙也会交待,谁交待谁立功,谁抗拒谁坐牢,这点你懂吧?”
“我没什么想说的,你们想怎样就怎样。”闫家兴态度懒洋洋的,简短地道。
公安冷笑一声:“你还真是个难啃的骨头,都苦主当场抓获了,你以为你这样不配合的态度,就能为你争取自由,听说你的对象已经全部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