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因为小燕的事情,刻意和林菊花相处起来,才发觉这个人其实并不难相处,相反脾气还挺好的。
没有触及利益上的事情,特别好说话,就是平时吃点亏,也不爱计较笑呵呵的,关键是人家还认识一些字。
可是一对上和她有争执的人,是吴萍也好外人也好,要那人敢说她家人不好,就像一只战斗中的狮子一样,露出她狰狞的獠牙,发了狂似的跟人家拼命。
莲婶和儿媳妇进门后,一人拉一个把他们拉开,打着圆场劝吴萍,“我说你都当奶奶的人了,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都是自家妯娌,打坏了不是惹人笑话吗?”
吴萍被扶起来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莲婶,但还是不敢说什么,毕竟对方是支书媳妇,她可不能破坏她男人的好人缘。
但这两个人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也指望不上她为自己说话,冷哼一声瞪了林菊花,“你以后最好没有事情求到我家里,以后你就是跪着求我,我也当作没有看到。”
扔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跑出去。
“这是怎么啦?她吃了火药了。”莲婶的儿媳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娘啊,村里都在传这个吴萍是个恶婆婆,一直关着门在欺负自己儿媳妇,看这个凶悍模样,有可能是真的哦,还好自家婆婆是个明理的,一直把自己当亲女儿待,今后一定要惜福对婆婆好些才行啊。
“佳佳他娘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吧?需不需要去给郑先大夫看一下?”莲婶上下扫视着林菊花,检查有没有受到外伤。
“没事,是她皮痒了,过来找揍的。”林菊花嘴巴内侧被击了一拳擦破了皮,吐了一口血沬没事人的道。
林菊花进入堂屋椅子上坐下,接过莲婶给她拿过来的自己用的毛巾,擦了擦嘴角,有点痛,龇牙咧嘴的笑问她,“小燕也给你们来信了吧?信上怎么说的?他们还好吗?”
提起女儿,莲婶笑得心满意足,“好,怎么不好!那孩子虽然是第一胎的,但是怀象很好,正常照常上下班,每天坐着佳佳踩着自行车,姐妹俩一起去上班。那孩子还给我和他爹做了一身新棉袄,你说她又要上班,又要给我和他爹做衣服,这孩子咋那么瞎折腾呢?”
“那不是代表孩子挂念着你们吗?小燕是个心里有成算的,知道轻重的,肯定是身子骨舒服才会给你们做衣裳,现在你心里安定的许多了吧?”林菊花也是当娘的之人,体会得了莲婶的心思。
“可不是吗?小燕说我那里是对她可好了,听她信里说的,我过了这么半辈子了,就没有见过这么体贴媳妇的丈夫了,小燕回到家里几乎啥都不干,我家里是女婿怕小燕累着,什么都揽在身上。”
“还是三婶子眼光好啊,当初小燕猛不丁的回家,还带了一个小伙子说她对象,当初可是把我们都给吓蒙了,还是三婶子明白我们的心思,把来龙去脉都给我们说了,两个孩子确实情投意合,那男孩子也是个踏实的人家,三婶子还给我们做了担保,我们这一家提着的心才安定下来,考察了几天就决定把这婚事订下,其实也有赌一赌的意思,也有信任三婶的基础上,没想到这一次果断的决定,还真让我们找到一个乘龙快婿了。”说起女婿初登门的时候,莲婶还是感慨连连。
那小伙子长得方正俊气,而且小嘴特别甜,对他们的态度也特别恭敬,从他和女儿的对视中能看得出他对女儿是真心的。
在这里女儿的名声被无耻的小人的破坏了,要找好人家也不大可能的,反倒女儿从工作的地方带回来的这个男孩子,无论等体系还是自身的条件都是特别的好,再加上有蔡大芬保媒,他们就拍板决定下来。
事实证明他们没有做错决定,女儿过的很幸福,相比女儿出世时的愁云惨雾前途渺茫,现在的女孩真的是很幸福。
两人聊了一会儿,莲婶从林菊花口中知道吴萍的来意,对于林菊花把这事推了,也是非常赞同的,这婆媳两个之间的纷争,怎么可以把刘佳佳给扯进来?
……
今天下午就是不清坐的那班火车到达的时间,肖毅然上午照常上班,中午的时候就到领导办公室去请假。
厂长听说肖毅然的父亲要过来,热情的开口让他到调配室去借台厂里的公车去接人,还给肖毅然开了条子。
肖毅然和厂长出差了两次,相处的特别熟了,对于这个有些儒雅和气的领导,从内心里对他挺尊重的,现在人家替他想得全,愿意批准厂里的车子叫他去接人,肖毅然自然不愿意推迟。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今天早上起来天就阴阴沉沉的,如果没一台车还真是不方便,总不会时时都有运能拦截到老乡的牛车的。
肖毅然围着一条深蓝色的羊毛围巾站在月台上,了望着远方的火车道,仍旧没有看到火车进站。
背着手来回的在站台上面踱步,耐心的等着,忽然耳旁传来火车的汽笛声。
肖毅然惊喜的转头看见看到,一辆火车缓缓行驶向这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火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