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石桥,走进鹊仙楼,手一挥包下整间厢房。
转瞬又是沈遥凌趴在廊边,脸埋在手臂里,看不清是什么神色。
再一转,又看见沈遥凌独自走在黑黢黢的街上,身后泛白的纸灯笼拉着长长的影子,飘摇不定。
他倒转回去,站在柳树下那个举着糖人的小贩面前。
“你方才说的那人,你可看清了模样?”
小贩迷惑地抬头。
“什么人?”
“昨夜在鹊仙楼里,等人的人。”
“什么啊,我可不知道。”小贩一头雾水,“我方才没有说话啊。”
宁澹定定站了一会儿。
“你说了。”他回身指着某间厢房的窗边,“你在那儿看见的,在此处等人的人。”
小贩面色有些古怪。
“这位小哥莫不是犯了癔症?昨夜风大雨急,鹊仙楼里早早地就空了,我可一直看着呢。再说,谁会傻兮兮地在这儿等人?根本没有啊。”
大约是怕他找事儿,那小贩举着自己的糖人棍退后两步。
宁澹站在原处,额角阵阵作痛。
怎么回事。
他分明记得,这小贩同他说了话。
也记得,沈遥凌昨夜就在此处等他。
为何又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