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尖叫:【你要做什么?不要奖励他啊!】
薛沉:【当然不可能奖励他,不要忘记小粉的人设。】
系统:【小粉人设是什么来着?】
薛沉用身体行动回答了它。
无视了宫九充满杀意的眼神,原飞霜动作自然地走进了屋子,他边走边问:“你没事吧?怎么伤成了这样?”
系统:【笑面阎王?】
薛沉:【什么笑面阎王,小粉不通人事啊。】
因为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生育能力,同样没有生育能力的卜先知当然不可能教导他这方面的事情。
原飞霜只知道最表面的那些,实际上懵懵懂懂,根本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宫九在他面前发病的次数不少,原飞霜只看到了他挨打,根本没有将挨打和那种事联系到一起。
按照人设,原飞霜是真心实意地在关心对方,无论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是薛沉还是宫九。
宫九不领他的情,冷冷地说:你来做什么??_[(”
他拿起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露出的皮肤已经整洁如初。
原飞霜凑过去,围着他转了一圈:“你身上的伤好的可真快,这是什么武功?为什么要把自己弄伤?你不疼吗?”
宫九使了个眼神,小荷恳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卧房,视线穿过雾纱,落在了仍旧昏睡的薛沉身上,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宫九脱掉了染血的外袍,这件衣服已经被鞭子抽得不成样子了,他直接用干净的位置擦掉手臂和胸口处的血:“若是不疼,我也不可能这样伤害自己。”
原飞霜:“为什么呀?”
宫九:“因为我喜欢被人打。”
原飞霜呆了呆:“为什么?”
宫九的个子比他高一些,两人站得很近,微微低头,和原飞霜平视,戏谑地说:“因为我渴望疼痛,并且为此着迷,唯有疼痛才会让我有反应。”
原飞霜:“什么?”
系统:【你故意的吧?】
薛沉:【有没有一种可能,他随时都可以停止作死,我没有逼迫他?】
系统:【可是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啊?】
薛沉:【都说了是要教训他。你看被他迫害的那些人,胡生没得选,小荷也没得选,如果小粉的武功比他差,同样没得选。我弟就是太自我了,根本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但是这个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只能以暴制暴了。】
系统:【连你也管不了吗?】
薛沉:【专丨制社会就是这样的,通过恐惧和压迫来维持各个阶级,恐惧和压迫越深,底下的人越无法反抗,他们会自己给上面的人戴上滤镜,连反抗的念头都不会有。而上面阶级的人,也不会把底下的人当成人看。
【不止是我弟,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这是社会问题,我弟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个人,他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认知就是这
样的,哪怕我怎么管教,他都不会变的。】
系统:【好难哦。】
原飞霜在头脑中和系统对话,依然保持着刚才的神色,他的那双漂亮的眼睛有些茫然,看起来似乎难以理解宫九话中的含义。
宫九欣赏够了他的表情,视线略过他的腰腹位置:“还不明白吗?”
原飞霜在这种事情上格外地敏锐,他脸色骤然变得苍白,狠狠地看着宫九,嗓音却是更加轻柔:“你在嘲讽我?”
宫九:“我并无此意,是你一直在追问,我不过是给了你答案而已。”
原飞霜:“我要告诉你哥哥!”
宫九淡然的表情无法维持,他阴沉地说:“不准告诉他!”
系统:【本体怎么还没醒?】
薛沉:【可能是小粉赶过来的这段时间,我弟又做了其他的防护手段。】
原飞霜:“我凭什么听你的?就要告诉他。薛沉在哪里?薛沉!”
宫九上前半步,拦住了他。
他身上的外袍已经丢到地上了,里面的衣服同样破破烂烂,无法遮住苍白的皮肤。他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跟之前的一丝不苟相差甚远。
尽管形貌如此狼狈,宫九的气势依然强大。
他一向恢复的很快,不止是身上的伤,心态也同样如此。
哪怕刚才还在地上跪着,抱住别人的腿乞求鞭笞,得到满足后,就能瞬间从痛苦中抽身,恢复到理智又自负的状态。
宫九眼神如同坚冰,哪怕他知道自己不是原飞霜的对手,依然毫无畏惧:“大哥在休息,不要打扰他。”
原飞霜当即用出擒拿手,宫九知道他的厉害,不敢被他近身,急急地后退,但还是被抓住了衣摆。
“小弃妻擒拿手”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此,就算没有肢体上的接触,只要碰到了对手身上的物件,哪怕只是一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