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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忘了男人晨起都会有反应。
当薄叙的手指握住她踹在他大腿的脚, 她忽然感觉一阵温热的酥麻从脚踝肌肤往血液里渗透。
他明明是被踹醒,眼睛睁了一下又闭上,却还能拽着她的脚踝将她拉近。
桑枝倏地被拉拽到薄叙怀里, 踹他的那条腿被他按住在他腰间。
十分僵硬十分不自然的一个姿势。
她心里还憋着股气,用手掌去推薄叙的肩膀,哪知他直接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桑枝睁大眼睛, 呼吸猛地一滞。
她的腿还被他硬按着圈在他腰后。
这简直像极了某个……进行时……的姿势。
桑枝觉得那过于明显的滚烫要将她燃烧了, 本来“梦境”就给她留下了后遗症,稍一碰触就将她勾惹的情动几分。
潮潮湿湿的。
薄叙把头低埋在桑枝侧脸,呼吸滑过她耳朵,相比桑枝心脏的砰砰乱跳, 薄叙的气息倒是显得很静。
好似他身体起来的反应只是清晨一个正常反应而已。
他的鼻尖在桑枝侧脸上动了动, 轻声开口:“早,老婆。”
桑枝全身发麻发僵,愣得不行,眼睛睁得大大的, 差点连呼吸都要断了。
他刚刚……说什么?
老……婆?
啊啊啊啊,救命——
桑枝脸上的红晕直接从耳垂蔓延至细颈, 理智差点被这句早安蚕食完毕的时候, 她把头撇向一旁,作势要继续推开薄叙。
“你起来——”
薄叙没有起来,而是鼻尖继续寻着她的脸, 低着嗓问她:“还在跟我生气吗?”
桑枝红着脸说:“谁让你半夜进来的?”
“担心你睡不好, 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想进来看看。”
“你看就看,摸什么摸——”
桑枝把自己说害臊了, 却听见耳朵旁边有薄叙低低的笑声传来。她定了一下,转眸看向他,佯怒道:“你又笑什么?”
薄叙缓缓睁眼,与她对视,很诚实地说:“我开心。”
桑枝:“?”
薄叙伸手往下,掰扯出桑枝被他压在身下的另一条腿,一起圈到自己腰后。
他说着:“你跟我生气,我很开心。”
“……”
桑枝被薄叙这么一改变姿势,身子顿时软绵下来,嗓音也随之泛柔:“你……是不是有病,我跟你生气你还开心……”
“嗯,应该吧。”
薄叙应着,往前了一下,“我喜欢你跟我生气。”
桑枝不自觉咬住下唇,抬起手拍了下薄叙的手臂,最后的倔强:“你走开,我要去上班了——”
薄叙的唇吻着桑枝的耳朵,在桑枝以为他要强来的时候,他就只是吻了吻,而后慢慢从她身上退开。
他在一旁坐着,说:“早上我有空,我送你去上班。”
桑枝陡然悬高捏紧的心像被忽然松了手,不上不下的感觉与身体里已经涌来的湿漉让她愈发来气。
混蛋。
撩拨完就跑。
“不用!”桑枝满脸忿忿,从床上坐起来,“我自己会开车。”
“那晚上——”
“晚上我约了朋友吃饭。”
“等你吃完饭,我去接你?”
“吃完饭我回家看我爸妈,你晚上一个人睡这里吧。”
桑枝说着就掀开被子下床,气鼓鼓走向浴室洗漱。
被留在床上的薄叙,目光追随着桑枝的背影,嘴角缓缓勾着,漆黑的眼底尽是藏不住的愉悦。
-
晚上。
“你这哪里是生气,明明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嘛。”
餐厅里,简芮溪用小银叉子叉起一块粗薯条,在甜辣酱里滚了一圈,送到嘴里,一边吃一边说:“再说,那是他家,他还能没家里钥匙。你真傻,下次赶他去睡沙发前,先让他把家里备用钥匙全交出来。”
“才没有下次,赶他睡沙发还不如我回我爸妈家。”
坐在餐桌对面的桑枝不高兴地撇撇唇,想起昨夜狗狗祟祟的男人,她就感觉自己真是完败。
她没占到上风,薄叙反倒占到便宜。
桑枝刚才把昨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简芮溪,不过没说全,省略了薄叙半夜爬回床上后对她做的事。
这会儿简芮溪看着桑枝脸上露出的不甘心,忍不住笑:“你知不知道,现在你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大字:坠入爱河。”
坠入爱河?
好吧。
桑枝用手肘撑着桌面,托着腮,另只手无意识地划动着柠檬水的玻璃杯沿,略显苦恼地说:“就我一个人坠入爱河有什么用,得两个人一起才行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