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紧张道。
“……会疼。”他红着脸说道。
理论上讲,他人没事,但身体上,还是会给一些疼痛反应的。
“这种情况……要不要喝药啊?”岁遮弱弱问道。
在场的,只有他没参与跳水救援。且白及遭罪,想来想去,都是因为他。
岁遮有些心虚。
“要不……喝点?”苏灯心挠头。
“喝呗,死不了。”封南极其乐观。
就算死了,也不过是开启下一个剧情,完全无心理负担的。
白及喝了药,昏昏沉沉睡了几觉。迷迷糊糊中,身边似乎躺了人,床一沉,有了重量。
到了半夜,他完全清醒,睁眼,苏灯心在。
而且,她并不是老老实实睡。
这小色妖,双眼灼灼似火,趁他睡着,轻轻掀起被子偷看。
他腰间是凉的,有小风吹过。
白及反应了会儿,啊的一声,低低叫了出来。
手在捂被子还是捂脸的选项间犹豫挣扎,最终选择了捂脸。
脸颊耳廓连同手指尖和关节,都染上了羞涩的粉。
苏灯心发觉到他醒了,但见他没反抗,仿佛找乐子,故意把手放在了他的腰上,轻飘飘摸了一把。
手下的白及似砧板上的鱼,弹动了下,装死。
苏灯心的手很暖和,平心而论,放在他恢复如初的腰上,很舒服。
他没了孕身,身体里像丢失了热源,尤其肚子那里,冷飕飕的阴疼。
“好羞耻。”白及死死挡住脸,恨不得把自己溺死在床被中。
苏灯心轻声问:“还会疼吗?”
白及摇了摇头。
苏灯心掐了掐掌心平坦的腰身,惊奇道:“好薄……”
都说人鱼的腰线最精致纤细,她真的想掀开被子,好好看一眼。
还不知道他的鱼尾会是什么颜色的,鳞片又是什么形状什么纹路。
好在意,真的好在意啊!
自己的脸皮要是再厚些就好了,白及的性格,她若脸皮再厚些,完全可以拿捏。
——学长,我想看你鱼尾。
如果她能厚着脸皮提出要求,恐怕白及再泡澡时,真的会捂着脸,把鱼尾抬出水面给她看。
正如此幻想着,白及一只手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藏在被子里的各种小动作。
“可以了。”他闭着眼睛说。
“还是要……矜持些。”白及不敢睁眼睛看她,他睫毛颤抖着,软糯糯教育她,“同学之间,也应注意玩闹的分寸。将来……将来,这样不好……”
将来要结婚了,亲家问,你除了是东海财团死不承认大家笑话的私生子外,还有什么黑历史?你有不正当关系吗?
他恐怕没办法理直气壮说没有。
因为他跟同社团的女同学同床共枕过,还被她摸过腰。
最要命的是,他竟不舍得阻止女同学的这种出格行为。
他完了,他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了,他不再洁白无瑕,他找不到老婆了。
他失去了求偶权!
“学长是很传统的那种?”苏灯心笑问。
白及慢吞吞扯高被子,蒙住了头。
他罪该万死。
别的男同学肯定光明磊落,就他一个,起了这种歪心思。
呜呜呜,真的,没办法再追求别的姑娘了,他不干净了!
要是苏灯心不要他,他只能一个人悲惨的窝在蓬莱小岛上,猫着身子串珠子,串到老。
可是苏灯心肯定不会因为摸了他一把,就答应他的追求承诺跟他结婚只摸他一个。
恨死这群女妖了,从来都不说负责。
更恨自己,为什么会贪恋她的抚摸不加阻止。现在才阻止,说什么都晚了。
为什么自己要想这么多,为什么要如此敏感,好累,说来说去,都怪自己。
要是其他室友,肯定很潇洒。
白及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皱着眉睡熟了。
苏灯心被他捏着手,也没再胡来。
毕竟他可怜兮兮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再好奇就有些不礼貌了。
苏灯心保持着被他捏手的姿势,安安分分睡着了。
再醒,是被哭声吵醒的。
床幔外有人跪着,哭哭啼啼不知在说什么。
苏灯心眼睛没睁,恼道:“谁在哭?把话说清楚了!”
白及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皇上,是瑶华宫伺候卫君的明玉。”德元前来回话。
瑶华宫,卫君。
千里?
苏灯心睁开眼:“他在哭什么?”
“皇上,您先别急……”德元弓着腰小心翼翼道